第38章 你的生日，讓我想起一個很久以前的朋友（2）[第2頁/共8頁]

但是很多事情你明白已經晚了。我明白的時候就是被機場武警按倒在通道口的時候。她脖子上飄著那隻迷彩色的胡蝶一下子飄到了大不列顛。我不曉得她在大不列顛街上走的時候是不是還繫著那隻胡蝶。

我就鼻子一酸——我當時真應當把她的腳抱在懷裡哭一場的，但是我冇有，我為甚麼冇有我至今都悔怨，實在真的應當那樣。一個向來冇有走過這類狗日的盤猴子路的小女孩一走就是這麼遠，就是為了來看我，我至今不能健忘。但是我當時就是冇有，因為規律，因為鐵打的各種規律已經把我錘成了兵，我不再是阿誰自在安閒的小男孩。她讓冰冷的流水好好衝了一會腳才展開眼：“真舒暢——想不出來你們這兒的風景還真挺美的！”

我就笑，內心想這隻是九牛一毛罷了。她看了一會藍天白雲青山綠水，然後坐起來：“你曉得明天為甚麼我來嗎？”

“你展開眼睛。”她輕柔地說，這類輕柔跟我很多年前聞聲的一模一樣。

我就展開眼睛。

我們就從速走，都曉得時候貴重，大隊長親身準一個隊員特彆是新隊員的假我再也冇見過，對我真的是個慣例——厥後他奉告我，真的是看小影的麵子，一個小女兵大夙起不到5點坐那麼久的公車閒逛了那麼久下車今後再走那麼遠的盤猴子路還要一起闖那麼多的崗哨來看我不輕易，並且，真的是一個敬愛得很鳥的小女兵，不能不給假，不然太不像話了。當然，警通中隊的中隊長是以被處罰一次我是曉得的，這類事情是前無前人後無來者的唯一一次，下回彆說一個女兵，就是一個女兵連也冇有人敢放出去了。不過阿誰中隊長並不記恨我，因為都佩服小影，當時有一首馳名的歌叫《我漂洋過海來看你》，小影冇有效半年的積儲，也冇有走那麼遠，但是我想如果必然要做個MTV的話，就是這首歌了。你想想看，一個19歲的女孩穿戴戎服天不亮就等公車，然後出城進山山路上忽悠，睜著眼睛盼望見到一個正在泥潭子內裡刻苦的小列兵，透過臟亂的車廂，你能瞥見她白淨的臉上，那雙清秀的眼睛在明滅著甚麼……

“你展開眼睛。”

“小影……”我的嘴唇翕動一下。

以是我隻能跟她耗著，說話看電視玩撲克乃至是下象棋——我玩這些一貫不靈，彷彿是冇有這根腦筋的原因吧？眼皮打鬥恨不得一頭栽在床上乾脆栽死，但是還是不可，她不睡覺我也彆想睡覺——我厥後不留女孩過夜也有這個考慮，固然隻是很小的成分，但是我的實際就是感受歸感受，但是你每天住在一塊就有的膩歪了——我信賴結婚的朋友必然有近似的感到，以是我發憤單身，當然也是被逼得，或者直接說我就是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