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同豬共眠[第2頁/共3頁]

好久以後，粉色女孩變回了江舟的模樣，他身邊站著一個粉色的小人，也就是舒新雨說過的特攝劇角色，翼手龍。

“但是全真掌教為甚麼要這麼做？”

冇用的父親葬在浮糞四溢的豬圈裡，隻是不知他的氣憤、不甘和但願，是否也跟著一同安葬在此。

他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鄧栗一向以為挑選死狀這件事隻對活人成心義，而死者本人既然逃不開這個結局，是死在鋪滿玫瑰的床上還是光著屁股死在十字路口也冇甚麼不同。

“我……是死了嗎？”他問。

“江家人不成能成仙……”鄧栗感覺這也算不上甚麼謾罵，這話就跟一學渣矢語發誓一旦違約，就考不上清華一樣，搞這麼大陣仗，還覺得本來考得上一樣，“釀成仙人，竟然能讓阿誰弱雞變成這副模樣……”

舒新雨看了一眼鄧栗，又望向遠方，萬頃樹木在風中湧動，像茶青色的大海：“栗姐，要我也去追江春雷？”

“你能讓江舟變歸去？”

鄧栗愣了愣：“甚麼出來了？”

“如何了？”

但這會兒她卻瞭解江眠為甚麼要給江舟脫掉這層皮。

“你也想到了吧。”鄧栗說，“嚴婷帶隊入鼎山，恰好這個時候，馬玉跟王歡說了封神榜的動靜，我們也就被攪進了這一局中。”

鄧栗帶著周蠶和舒新雨跳上了山壁，坐在紮人的草地上，望向王歡分開的方向。

跟著它們出來，女孩身上的粉色遲緩褪去。

粉色女孩靠在牆根，因為雷法而焦黑的身材正在一點一滴地規複光芒，翻轉的樞紐收回“哢嚓哢嚓”的聲音，遲緩而沉重地挪動。

“已經帶返來了。”江眠指了指江盈天和江瓶，“你看，俘虜我們都給抓返來了。”

周蠶在這時俄然站了起來。

江眠踮著腳在儘是豬糞的地上蹦蹦跳跳：“舟哥確切向來冇往成仙這方麵走過，他對這些事也冇甚麼興趣，但是……這是流淌在江家血脈中的。江家人永久也不成能成仙，這就像一個謾罵一樣。但這類謾罵一體兩麵，我們啊，是個‘人吃人’的家屬，執念多餘的話，伴神就會把我們吃掉，變成一種是人非人的失利品，也就是神仙。”

一聲過後，好久才又聽到了第二聲。每一聲心跳間的間隔越拉越長，直到下一聲心跳，再也冇有響起來。

江雪、江鱗、江盞和江堂風都圍到他身邊，他伸開嘴，彷彿想說甚麼，但喉嚨裡冇有發作聲音，隻是目光緩緩在幾人身上掃過，然後緩緩閉上了眼睛。

但與此同時，鄧栗發明她的生命力在緩慢流逝。

江眠回到粉色女孩跟前，她的傷正在規複，但即便規複了，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先不必了。”鄧栗說，“我總感覺……有點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