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也不能全怪她![第2頁/共3頁]
可再是臉上欠都雅,事理還得講一講。
裡頭數得著、數不著的親戚,三張紙都不敷寫全,都冇了。
阿薇口上道了聲謝,轉步看向桑氏:“舅娘,不知當日統共送出多少藥材?”
“嫡遠親的孃舅,”阿薇嘖著搖了點頭,咬牙道,“骨肉相連的嫡親,就一封家書打發,冇管過我母親死活!靠不住的,畢竟靠不住!”
這番話很有事理。
定西侯光看信都毛骨悚然,急著想把女兒和外孫女接返來。
定西侯衝動萬分,翻開來一看,心卻墜入冰窖。
又指陸駿。
幾句話說完,世人皆是沉默。
一旁才被他母親放開冇多久的金孫來了勁,梗著脖子等阿薇像陸念普通指到他這裡,卻不想這位表姐看都不看他,手指直接指到了舅公那邊。
他從信上看到了陸唸的癲狂,那手臨摹生母字帖得來的好字,在紙上張牙舞爪似凶獸,一看就曉得落筆時情感有多麼衝動。
餘家事情,定西侯印象深切。
陸駿不由自主倒吸了一口冷氣。
“我若冇有記錯,當日送去蜀地的藥材裡,另有我們白家添的兩支白叟參吧?”舅公問道。
也不能全怪她!
“信上寫著,阿薇那孩子從小體弱,這幾年養在莊子裡吊命,萬一起上顛簸受不住、更加傷了身子,那阿念如何接管得了?”
可畢竟是血親,除卻此事,並無旁的衝突,她寫信求救、京裡不會晤死不管。
她們兩人回京來,再不會吃那等啞巴虧。
能不癲嗎?
而再次被冠上“靠不住”名頭的舅公,神采丟臉。
看走眼了!
定西侯滿腦筋還是“一帕子血”,底子顧不上想端方禮數,二話不說應下:“那就清算春暉園。”
都說外祖母是生了孃舅後身材不好、元氣儘了才走的,可母親以為另有啟事,是以與家裡人多有定見。
一向閉著眼睛“睡覺”的陸念掀了眼皮:“我住春暉園。”
侯府每年送年禮節禮疇昔,蜀地從未有禮送來。
難怪陸念一返來就借題闡揚、尋事發瘋。
定西侯隻能按下了立即接人返來的動機,寫了一封安撫女兒的手劄,備好了三大箱籠的好藥材、並五千兩銀票,讓人送往蜀地。
而陸念跟女兒說的掏心掏肺的話也證瞭然,固執了三十年的人,內心腐敗,並不是油鹽不進、渾然不知好賴。
桑氏也不坦白:“五千銀票、三箱藥材,詳細品項都有票據存著,我轉頭讓人尋出來。這麼多的銀錢東西、平白無端折在半路上,說甚麼也得細心查一查。”
桑氏暗訝。
餘家出事了。
可再空置也是一府正院,從冇有聽過哪家返來的姑夫人住正院的。
可要說誰會坐視陸念母女死在蜀地,那自家決然冇有那等冷血冷心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