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縱馬擊鞠奔月場[第1頁/共5頁]

擊鞠之技本來便相傳來自西地，吐蕃遊牧民族，馬匹駿壯，騎術精美，擊鞠之技亦非常高深。赤朗倫讚率眾奔馳場上，東西突擊，幾場下來，天朝禁中禦林軍及神策營馬球隊竟前後輸給吐蕃。

但見夜天湛等五人皆著雲白軍人窄衣，銀紋緊袖收腕，足蹬烏皮長靴，手持紅漆偃月球杖，唯夜天淩引馬當前，以金箍束腕，手中球杖亦為金漆。

十一恰在此時縱馬門前，但見他英挺身姿於頓時忽而側俯，尚未待球落地，嗖地一杆標緻長擊，馬球回聲擦著對方守門官的衣角破門而入。

卻見馬側白影閃來，夜天淩不知何時忽至近前，再次斷球。厥後夜天湛同夜天溟馬上並騎隨上，接球打擊。夜天淩白馬迅疾，與夜天汐雙杖交架，赤朗倫讚頓時被擋在陣後。

十一和夜天漓雙杖相擊，痛快一笑，他們甫入球場便以快攻破吐蕃球門，使得天朝世人士氣大振，擂鼓聲中搖旗號令，一時久久不息。

風聲穿過綵球鏤空的斑紋，帶出入耳輕嘯，吐蕃守門官飛身撲球。那球自他身邊一閃而過，嗖地擦著金雕門柱破入門中，門後絲網被球上力道驀地撞出，悠長地迴盪一下，綵球悄悄滾落草地之上。

兩邊策馬入場，依禮仍由吐蕃開球。數十麵金鼓隆隆擊響，陣容震天，場中諸人目光炯炯，座下駿馬突突打著響鼻，已是鎮靜難耐。

赤朗倫讚帶了吐蕃隊員回席，夜天淩與五位皇子在天帝席前上馬複旨，天帝龍顏大悅：“淩兒本日做得很好，朕心甚慰，該當重賞！”

場中喝彩複興，赤朗倫讚一球透門再勝神禦營。卿塵隨太後在天帝身邊，隻見天帝眼中略有深沉，側案處夜天漓已哐地將酒盞一頓，雙拳緊握，幾近便要拍案而起。

當日巳時，光陰殿擊鞠場上早已立起兩個金繪彩雕球門，厥後以細鱗韌絲籠球，兩旁各如雁翅般斜插一行明黃五龍旗。淺草綠茵的球場四周皆立金邊繡旗，頂風招展，每隔十步有明甲禁軍護立。主席以後設教坊樂隊，四角高台皆陳紅漆金鉚大鼓，此中又各有八麵雙鳥長鼓擺列場週四方。數名紫衣鼓手手執玉槌，單雙滾擊，大鼓之降落與長鼓之高實，共同著教樂坊中舞娘腰間小鼓間插，擊鞠場中氛圍喧鬨動地，非常熱烈。

夜天湛笑道：“父皇，此等小事自有臣等替父皇和殿下分憂，何必殿下親身了局？”

太子悄悄皺眉，轉頭看了她一眼，天帝目光掃去，以目相詢。

說著說著便混亂不清，鸞飛忍不住轉頭笑道：“方纔進球的不就是騎黑馬的十二殿下嗎？都胡塗了？”

此時場中奔星追月，長楸走馬，吐蕃亦在赤朗倫讚的帶領下進了兩球，一時兩方平分秋色。擊鞠以五球定勝負，餘下一球相稱首要，先得者勝，兩隊球員攻守中大家神采凝重，無一懶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