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但願長醉不願醒[第2頁/共5頁]

清平郡主，鳳家嫡女，禦前修儀，這統統都未曾存在。

“因為醉了，便不曉得本身究竟要做甚麼了。”夜天淩道。

夜天淩豈不知她的心機，道：“並無大事，不過神機營截住一個虞夙遣來蜀地的密使，自有他們審著，明日再去也不遲。”

“哎呀！”卿塵起家叫道，“幾乎忘了，四哥，我們去看煙花！”

夜天淩始終陪在她身邊，光影此起彼伏，在他平淡的臉上投下若隱若現的笑意。衛長征在旁別緻地看著，忍不住同斯惟雲相視而笑，俄然有神機營中兵士尋到他身邊，說了幾句話後將一樣東西交給他。

衛長征一笑，轉頭表示。斯惟雲沿他目光看去，山岩臨江不遠處一塊高起的岸石上，不知何時悄悄地立著兩小我，白衣輕裘，聯袂相依。

夜天淩眸間笑意隱現，臂彎微收，低聲道：“這個不難，我們今晚便儘力就是了。”降落的聲音，含混的呼吸逗得卿塵頸間癢癢的，躲又躲不開，掙紮道：“輪到你了，快說！”

女人天生獵奇，怎經得住引誘，卿塵咬著紅唇想了想，終究踮腳在夜天淩耳邊悄悄說了一句。

厥後真的累了，兩人才意猶未儘地回到彆館，夜天淩待卿塵睡熟後卻仍去了虎帳，返來已近淩晨。卿塵醒來時，隻曉得她還是睡在夜天淩的臂彎中，人說百世修得共枕眠，而他和她，已是修了萬世，千生。

話說得隨便，卿塵卻驀地心疼。他一年到頭麵前心中儘是朝事軍務，且不說那些艱钜險阻，即使事事遊刃不足，卻也不免操心怠倦，就這特彆的一刻豪侈放縱，又如何？

“就你花腔多。”夜天淩無法笑著，同她一起向外走去。

斑斕的哀思，最是叫人癡迷，她目不轉睛地看著，心間高興突然落入一點哀傷。江風寒涼，刺得雙目微酸，不覺竟有兩行清淚悄悄流下。

卿塵卻轉眼帶著淚笑了：“不曉得是不是太歡暢，總感覺不實在。”她拉著夜天淩的手：“四哥，你陪我去放煙花好不好？”一邊說著一邊就拉著他向大堤那邊舉步跑去。

爛銀碎金，誇耀長空，清楚地照在淩王妃的臉上。江風颯颯，吹拂白裘微動，她雙手合十似是在冷靜禱祝，雪琢玉雕的麵龐帶著純潔與虔誠，炮聲熱烈的夜風中顯得如此淡靜，彷彿統統塵凡喧嘩都寂滅在她的和順中，如此深切的和順。

他悄悄看了半晌，道：“酒，確已經喝得太多，但卻不像，是嗎？”

卿塵聽到一陣遠遠的破空聲，隨他看去，夜空中綻放一聲輕響，銀光灑落，竟是耀目標煙花。

四目相對，兩人同時發笑，俄然夜天淩目光一動，掠向窗外。

卿塵操琴而歌，玉箸佈菜，輕聲低語同他談笑。夜天淩撐著額頭溫馨地聽她說話，麵色清冷如常，削薄的嘴角乍一看就像常日碰到事情時不經意地抿起，但是那倒是一絲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