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玲瓏[上卷]_分節閱讀_13[第2頁/共5頁]

有鳳求凰，高低其音。濯我羽兮，得棲良木。

夜天湛道：“一起見見，莫先生暮年是我和幾位皇兄的教員，曾任欽天監正卿，夙來被稱為我朝星相第一人。他去官後已有多年不見，傳聞雲遊四海去了，我看你這幾日總翻看些奇門五行的書，該當有興趣和他談談。”

“卿塵，”夜天湛看了她半晌問道：“你到底能不能喝酒？”

卿塵溫馨坐於夜天湛劈麵，席間有酒，她俄然很有痛飲一醉的打動。

苗條的手指起起落落，笛聲便輕緩的響起，音色並不清越，低吟盤桓，隻在倆人之間，隻要他們聽的到。曲調清和高古，聲聲歎脈，彷彿自太古塵凡中生出了繁華萬千的敞亮，落在心間最柔嫩的處所，照亮了闌珊的一方。

卿塵心中暗想，這茶真是多餘，轉頭定要找秦越算賬。

卿塵輕咳了一聲，伸手打起垂簾，屋中靠窗坐著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恰是夜天湛的遠親孃舅，戶部尚書殷監正，其旁一個身著錦衫的年青人則是殷家至公子。

夜天湛放下銀箸，淺笑著將她扶住，答覆道：“夜天湛。”

悠悠比目，纏綿相顧。婉翼清兮，倩若春簇。

悠悠比目，纏綿相顧。情脈脈兮，說於朝暮。

“嗯。”卿塵道：“我想熟諳一下伊歌城，有幾次都趕上十二殿下，他便帶我看了些處所，城中成心機的去處彷彿他都曉得。”

她看向夜天湛的眸中有著醉色的浮光，話語也飄忽，慵然伏於案上低聲問，“你是不是，運氣給我的賠償？”不希冀任何答覆，她沉沉閉上了眼睛。

氛輕鬆下來，夜天湛眉眼暖暖的覆在暮色之下，有著和順的明朗，“帶你去看看煙波送爽齋的入夜的景色，分歧於白日，和在凝翠亭也非常不一樣。”

夜天湛坐在案前，麵色淡淡倒不像發怒的模樣，隻是眉宇間涓滴不見昔日的暖和，那神情令屋中顯得有些莊嚴。見卿塵出去，他眼中的冷酷似是微緩，卿塵對他笑了笑，將茶輕放在三人麵前。

幾人進了煙波送爽齋，夜天湛卻不在書房逗留。水榭盤曲處今後另有幾進亭台，走去彷彿極深，待了過幾轉方到絕頂，是一間茶館。

“挪到這邊。”夜天湛叮嚀道，“看看我既不吃人，常日都吃甚麼。”他扭頭一句笑語，便將卿塵藉口分開的話擋了歸去。

莫不平微微點頭還了一禮，伸手捋著五柳須。

有琴邀瑟，充耳秀盈。貽我心兮，得攜鴛鷺。

“秦越，是七殿下返來了嗎？”卿塵隨口問道。

卿塵也冇說甚麼，回身取了火摺子過來就著個銅盆將奏章一燃，丟出來看著燒了。

以夜天湛的性子，竟也有大發雷霆的時候，卿塵在水榭廊前站住，奇特問道：“出了甚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