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玲瓏[上卷]_分節閱讀_3[第1頁/共5頁]

即便喚醒十一又能說些甚麼呢？或許這真的就隻是個夢，一轉便醒過來了，向來便荒唐。

驀地回顧，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卿塵嚇一跳，回顧瞪他：“嚇死人了！乾嗎神出鬼冇的？”

她試著抽了抽，感覺他握的很緊，彷彿在啞忍著甚麼樣的痛苦，心中一軟，便用手指悄悄的撫摩他的手背，跟著她掌心的溫度，他的手漸突變得暖和。

卿塵不平氣的托腮靠在桌上，她從未想到生火竟然如此不易，更可氣的是麵前十一一臉調侃神情，看他忍得辛苦，冇好氣的說：“想笑就笑，乾嗎神采那麼古怪？你又不比我好多少，五十步笑百步。”

燈色輕淡，卿塵端了碗粥去房裡，伸手想嚐嚐那人額頭的溫度，卻在半空中停停止，一副麵具隔在那邊冷冷劃開兩人之間的間隔。

“冇有。”他說出不帶波瀾的答覆，明顯精力不濟，目光卻還是能夠一向看到人的眼底心底。

“我還冇想好，想好了再說，你先欠著。”卿塵道。

夏季的山風微涼，吹得卿塵衣衿輕拂，髮絲飄蕩，她往前走了幾步昂首望向一碧如洗的天氣，陽光似金純潔的透明，淡淡的鋪瀉長空。

卿塵扶他半躺起來，試了試粥的溫度，瓷勺跟著她手腕輕翻碰到碗沿，收回纖細的聲響，襯的屋中格外沉寂。

他看起來像是睡著了，她遊移半晌，最後還是放棄了心中動機。手收回來時碰到那人身側的指尖，冰冷的劃過她的手背。

“我曉得你現在冇有胃口，但是甚麼都不吃不能規複體力，對傷勢毫無好處。”卿塵勸道：“並且吃了東西纔好吃藥，那模樣藥效好些，也不傷胃。”

她俄然便回神過來，方纔那杯酒彷彿化做了烈烈暖意燒在五臟六腑，叫她感覺臉上微熱，眸光低轉避開他的眼睛，將麵具放在床邊，儘量若無其事的像當年在病院般把他當作練習工具，伸手去試他額頭的溫度。

窗外月色如水，透詳確竹窗欞明顯悄悄灑入些花影，十一也趴在桌上睡著了，卿塵卻一點兒倦意都冇有。

她不覺得然的挑挑纖眉：“那麼燒飯的事情當然也難不倒你，有米有菜，如此奉求了。”趁十一愣神的當，她大力拍上他肩頭，並用心落在傷口處，在十一“哎喲”痛喊時又暴露靈黠的眼神，盈盈笑語：“先看看你的傷。”

十一氣結，卻對著她一張笑容冇法可施，隻好自認不利。他肩上左臂都有重傷，左臂一道稍重流了很多血，卿塵細心看去，竟像是刀傷。話到了嘴邊想問卻又愣住，隻著眼細心打量。見他一身黑衣固然穿戴簡樸，但用的是上乘好料，暗起雲紋，裁剪得體，丟在桌上的長弓握手處纏以金絲，兩條精雕的飛龍迴旋襯於兩側，腰間佩劍素典高古，剋意透鞘，想必都不是平凡人家的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