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風流零落從此始[第1頁/共5頁]

艙門哐當合上，碧瑤她們驚懼的哭聲傳來，卿塵脫力普通靠上船艙，耳邊是冥魘吃力的呼吸聲，麵前幽幽可見一攤液體的暗光，模糊還帶著未儘的體溫。

“我叫鳳卿塵。”

“謹慎！”卿塵直覺不妙，方纔出聲提示，冥魘麵色驟變，俄然極其痛苦地捂住胸口。胡三娘快速回身，一掌向她當胸擊去。

冥魘一招到手，翻身而起，薄刀快如輕閃，連綴不竭地攻向敵手。

她昂首想尋覓鋒利的東西堵截繩索，那女子看了她一會兒，俄然道：“我袖中有刀。”

“嚐嚐喊人來。”卿塵道，又用力拍了打門。

沉悶的捶門聲俄然響起在艙中，轟動一眾抽泣的人。

卿塵轉頭道：“甚麼？”

冥魘方要說話，俄然昂首看向艙門，秀眉模糊蹙起。這時艙門被人霍然推開，江風灌入，陽光下數人的影子憧憧而立，當中一人負手問道：“在內裡嗎？”

冥魘身子飛退，砰地撞在艙壁之上，一口鮮血噴出，竟再也站不起來。胡三娘掠至她身前抬手一揮，五指鎖住她脖頸，笑中透出殺氣：“臭丫頭！跟我玩花腔，你還太嫩了點，彆覺得我當真不會殺你。”

“你手上戴的是甚麼？”

胡三娘麵色驟變，饒是她技藝敏捷，纖腰一轉向側避開，冥魘手中的薄刀還是貼著她右肩劃過，唰地帶起一溜鮮紅的血花。

卿塵思考了半晌，慢慢道：“說得也是，即便要逃，也得等機遇才行。”她不由想起夜天淩和十一，如此橫生變故，就這麼斷絕了再相見的能夠。統統的事情都在不及思考時接踵產生，她蹙眉打量麵前的處境，暗淡的光芒下感覺歸去的路越來越遠，而前程茫茫，思之堪憂。

卿塵看著她不說話，胡三娘許是懶得再和她們膠葛，嬌笑一聲，揮了揮手，馬上出去兩個大漢將死去的女子拖了出去。她掃了眼麵色慘白的冥魘後，抬手重掠髮梢，道：“記著了，逃一個，死兩個，我可冇閒心陪你們鬨騰。”說罷扭身出門。

她們藉著微小的光芒循聲打量疇昔，說話的人靠在船艙深處，麵龐隱在暗淡的角落看不清楚，隻能看到她身子被繩索縛住。

冥魘服了胡三孃的藥渾身有力，半分內力也使不出來，懨懨地靠在艙中。手邊無藥可用，卿塵也拿她服下的毒藥冇有體例，一籌莫展地透過阿誰狹小的視窗向外看去。碧瑤摟著丹瓊坐在她的身邊，丹瓊年紀尚小，抬頭問道：“姐姐，這裡為甚麼這麼黑，我們甚麼時候能出去？”

“閣首要的人，我們當然好好顧問，怎敢出甚麼不對？”胡三娘嬌媚的聲音跟著傳來。

那女子見她會診脈，吃緊抓住她問道：“丹瓊如何了？”

卿塵部下停了停：“你有體例嗎？”

她掙紮著摸到身後的牆壁，靠著坐起來，那牆壁時而微微輕晃，時而又規複安穩，這是在船上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