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玲瓏[中卷]_分節閱讀_47[第4頁/共5頁]

多少年不見閒玉湖的荷花，現在曲斛流觴逐東風，舊地故交，空盞斷絃，韶華都瞬息。

夜天淩皺了眉，略有些蒼茫，“甚麼？”

若那一劍她不擋呢？他真的刺得下去嗎？夜天淩低頭看向本身的手，啞然發笑。他眼中的清寂極淡極輕，冷靜無語，流落在那絲笑中，如輕羽點水，飄零無痕。當時的表情，隻要旗鼓相稱的敵手才擔負得起，他也隻想到七弟一小我。

卿塵柔聲道：“好，上窮碧落下鬼域，都隨你就是了。”

他的眼中倒映著她的容顏，她望著他，側頭靠在他胸前，笑說：“你把事情都做了，那我做甚麼啊？”

卿塵以手支頤，凝眸看著他，隻覺他本日表情似是格外好，都不像是帶了兵剛返來的人，清俊而愉悅的端倪，看得人暖融融，笑盈盈。秀髮散落身前，她玩心忽起，牽了根髮絲欲癢他。他看似毫不發覺，卻在她湊上前的一頃刻大力將她攬至懷中。

一縷青絲自卿塵發間流瀉，膠葛在他指尖，他悄悄將她的髮絲挽起：“清兒，不必為我做甚麼，乃至不必去想那些事，你隻要在我身邊就行。”

卿塵伸手接過，有些獵奇。翻開牡丹色的輕絹，手心中是一個安然符，看去色彩已有些古舊，普淺顯通的緞麵，平織雲紋，打著快意結的絛子，平常梵刹中都能見到。

夜天淩舒暢地揚起唇角，“也冇甚麼，返來時和萬俟朔風深切堯雲山，沿途逐草馳騁，非常稱心。堯雲山往西便是崑崙山，傳聞一向西行，冰封千裡處卻有湖水經年不凍，縹緲似瑤池普通，被柔然族稱為聖湖。本來母妃未嫁之經常在山中玩耍，我帶了堯雲山的山石返來，迴天都送給母妃，她說不定會喜好。”

也爭，也賭，也不平，但是年年閒玉湖上碧連天，凝翠影，醉桃夭，鬥酒十千恣歡謔，擊築長歌，月影流光。

夜天淩瞪她一眼，清了清聲音：“甚麼事？”

朱漆描金的圓盤，暗黑的根柢托著這麼一道吉符。內侍上前接過來送到麵前，近旁也不知是誰悄悄說了句：平常梵刹到處都有，宮外有點兒頭臉的人家都不去求如許的吉符，蓮妃娘娘夠不經心了。

夜天淩大笑，不睬她抗議。廊前一陣含笑嬉鬨，遙遙送入陽光媚麗，暖風微醺，已是春來。

碧瑤正命侍女們將帶來的東西送出去，轉頭道：“太後和皇上、皇後孃娘宮裡都有恩賞出來。啊，對了，”她自懷中取出一樣東西交給卿塵：“這是貴妃娘娘讓冥魘送來的。”

使者撿得性命，屁滾尿流倉惶返國。射護可汗得知答覆，仰天悲歎――天亡突厥！

卿塵道：“安曉得是你等我，若我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