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23夜 長壽公園的凡・高與卡門一夜(4)[第1頁/共4頁]
統統結束以後,葉蕭帶我去過一次被查封的夜總會。在凶殺案的第一現場,卡門被殺的密室裡,牆上掛著一幅畫。
對於高凡來講,這兩小我都不能放過:一個是他最崇拜的男人,一個是他最沉淪的女人。
辦案的警官是我表哥,就是你們都曉得的葉蕭,按照他的調查,案發當晚是如許的――長命公園響徹鳳凰傳奇的歌聲,中間的中國挪動旗艦店戀人節大促。至於大自鳴鐘夜總會,正在給七哥慶賀農曆生日。俄然來了一大幫客人,個個都是絲樣,高矮胖瘦長幼分歧。為首的就是高凡――以下簡稱懷疑人。
如果餬口中不再有某種無窮的、深切的、實在的東西,我不再眷戀人間。
懷疑人臉上好幾道創可貼,帶著在長命公園賣體育彩票的、賣黃碟的、攤大餅的、烤肉串的、收襤褸的,大隊人馬殺到夜總會唱歌,天然全數由懷疑人買單。大夥兒叫了有償陪侍的女人,扯開嗓子吼了陳奕迅的《十年》、周傑倫的《七裡香》、黃齡的《High 歌》、楊臣剛的《老鼠愛大米》、龐麥郎的《我的滑板鞋》,另有老反動的《十送赤軍》,以及京劇《智取威虎山》和滬劇《燕燕做媒》。懷疑人脫手甚是風雅,點了十來瓶酒,灌得七葷八素,小費就收回去了兩三萬。
文森特・凡・高給弟弟提奧的手劄裡是如許寫的,而我信賴餬口中是必然存在這些東西的,不然姑蘇河和黃浦江裡的淹死鬼早就漫出來了。
他看到了她。荒地上的玫瑰,無缺無損,睡裙隻燒焦了蕾絲邊,烏鴉般的黑髮被潮濕的晨風吹起,帶著燙頭髮的氣味。她的嘴角掛著淺笑,不成名狀的目光,長滿傷害的花刺。
仍然摘自文森特・凡・高給弟弟提奧的手劄。
大自鳴鐘夜總會凶殺案即將宣判。我的表哥,葉蕭警官奉告我,通過他的審判和窺伺,還發明瞭彆的一樁殺人案。
一小我在愛情之前與愛情以後的辨彆,正彷彿一盞還冇有點著的燈與一盞點著的燈之間的辨彆一樣。現在燈已經擺在那邊,並且是一盞好燈,並且也發光了。
我看著牆上的畫足足一刻鐘。卡門躺在黑夜的向日葵叢中,眼眉低垂,不知是否在夢中。枝葉與花朵粉飾私處,開闊的胴體撩人,長髮如同烏鴉羽翅,扭曲著似要飛彼蒼穹。而在畫麵上方二分之一的空間,倒是凡・高無儘扭轉的星空。
厥後,七哥也就默許了,他對卡門是如此沉淪,明知是一劑毒藥般的引誘,讓他欲罷不能,但又不敢越雷池一步。
直到他發明有一個在長命公園以給人畫像為生的男人存在。卡門說:“我喜好阿誰男人,如果你敢動他一下的話……”七哥冇有再多問一句話。終究,有天卡門鼻青臉腫地呈現在他麵前,如果動手再狠一點就要破相了。她還不肯說是被誰打的,但七哥的眼線太多,很快就查出來是阿誰畫畫的福建小子。既然是他先動的手,那就不要怪七哥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