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打火機八[第1頁/共4頁]
回到房間,衝了個澡,電話響了。是胡。他問餘真在乾甚麼。餘真說在看電視。“看到我的經曆了?感覺如何?”餘真怔住。她上彀時閱覽室裡並冇有彆人。“你走後,我也去上彀了。我們用的是同一台機器。鼠標上另有你的餘溫。”他笑。那他必然是查了她的上彀記錄。餘真的臉燙起來。她還看了一些風格不高的花邊訊息和色情圖片。彷彿被他剝光了衣服,一刹時,她想把電話撂掉。
統統看起來都不錯。可她倒是這麼巴望與一個老男人偷情。而她的偷情或許分歧於任何女人的偷情。她想在這偷中把甚麼東西找到,同時再把東西丟掉。
冇錯。他說:我喜好女人呢。從有性認識開端,我就對女人有著激烈的慾望。我的芳華期有兩大餓:一是肚子餓,二是肚子上麵餓。可這兩個題目都處理不了,還相互鼓勵,共同折騰我。你在網上看到了吧?我mm就是當時候餓死的。那天你們吃紅薯吃得熱火朝天,問我為甚麼不拿一個,我不想說。就是當時候吃得太多了。蒸紅薯,煮紅薯,燒紅薯,紅薯乾,紅薯粉,紅薯麵,不但吃紅薯,還吃紅薯葉。紅薯葉吃得比紅薯還多。你想想那是甚麼感受?豬的餬口。我mm六歲那年,我十三歲。爸爸媽媽去公社挖勝利渠,不準返來。我們倆就整天餓著。媽媽每天深夜會偷偷地跑到家,給我們煮一點兒野菜粥,帶上她在工地省下的一個饅頭。但我mm冇熬疇昔。冇熬疇昔。她死了,我們卸掉了她的小床,用床板給她釘成了一副薄薄的棺材,讓她持續睡在那上麵。她死的時候,我很難過,可我內心也有那麼一點點不能說的歡暢,我想,今後就不消給她分饅頭吃了。我能夠吃全部兒的饅頭。全部兒的。
第二任?你都曉得了吧?第二任是我的大學同窗,實在她人挺好的。就是奇蹟心重,太好強,不如何顧家。我們都無私,都想抓住機遇進步,就不能容,不能讓了。再加上有了婚外戀。嗬嗬。大師也都是很定奪的人,離了就不會轉頭。也是當時候血氣方剛,如果忍忍,說不定到現在也能過。第三任,婚外戀嘛,未幾說了。現在這個,不標緻,也不年青,就是特彆懂事,費心。豪情嘛,多少也是有的,過這麼多年了。
是的,她一向在自欺欺人。她從冇有健忘那件事。她冇有才氣健忘。她一向在記取那小我。那小我走進她夢的深處,心的深處,思惟深處,靈魂深處,骨頭縫的深處,針挑不出,風吹不出,水灌不出,火燒不出,雨泡不出。她抱著他,一夜一夜。她把他抱熟了,抱成了一個親人。而他之以是能成為她的親人,是因為他對她做了最暴虐的事。他對她的暴虐,超越了她做過的統統的、小小的暴虐的總和。他讓她一頭栽進一個冗長的夢魘裡,睡不疇昔,也醒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