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8章 伴君如伴虎[第1頁/共3頁]

程大雷聳聳肩：“不是我藐視你，起碼目前的長安城，冇人能殺得了我。”

“我？我比來很安逸呐，整日在街上亂轉，冇事幫人修修屋子鋪鋪路。”

說到這裡，李行哉長歎一聲，將酒盞舉起：“本日江山總算又回到我李氏手中，你我一番辛苦冇有白搭，來，你我敬這亂世一盞。”

李行哉歎了口氣，道：“有件事，我也不知你知不曉得，那野原火……實在你也熟諳？”

程大雷晃了晃腦袋，卻彷彿冇感到李行哉眼底的鋒芒。

“戎族女人？”程大雷皺起眉頭，帝國女子多挽發，隻要戎族女人才披頭披髮，以是程大雷才氣一眼看出來。

半晌，李行哉長歎一聲，道：“程大雷，你好大膽量，竟敢孤身留在長安城，不怕我一聲令下，竄出來五百刀斧手。”

李行哉道：“當初你在青牛山一場大水，滅了戎族十萬精銳。恰好有一名從死人堆裡爬了出來。厥後他流浪各地，乃至與你我為伍，任誰也想不到，這場亂世大火，竟是他惹出來的。程大雷呐，你看你惹出多大禍。”

本日劉悲剛走，早晨李行哉便獲得動靜，他的諜報也很快嘛。程大雷心底笑笑，公然，話談到現在，也算暴露些鋒芒。

李行哉吃了一噎，伸手一指烏力罕：“野原火的女人，她一向住在未央宮，城破以後我發明瞭她。”

掌聲落地，一個女子款款從樓下上來，程大雷的目光不由自主被她吸引。

李行哉歎了口氣，聲音顯得有氣有力：“辛苦打贏了這一仗，此中多少辛苦，其彆人不明白，但你是曉得的。千辛萬苦打下的江山，成果到手倒是一個爛攤子。”

程大雷撇撇嘴，道：“你要把罪怪在我身上，我怕得打入十八層天國，這罪我可擔不起。話說，野原火不是你過命的兄弟麼，你難辭其咎。”

“要緊的是甚麼？”

“你我各自辛苦，幸虧今後都是好日子，疇昔的事就不消提了。”

都是明白人，也都不必揣著明白裝胡塗。這段時候李行哉冇閒著，暗中變更兵馬，就是為了防著程大雷。

程大雷嚇了一跳，趕緊擺手：“我可不敢要，你也曉得我平素不好這個。”

李行哉將酒盞斟滿，推到程大雷麵前，道：“帝國十三州一百單八城，九萬裡江山，西北瀚海戈壁，東海無邊，北地江山，北國水鄉，無物不包，無物不有。苦戎族百餘年，這場亂世又是江山破裂，民不聊生……”

荊州益州與涼州交界，仗著陣勢險要，他們幾近自成一國。和程大雷一樣，他們也冇攪入這亂世當中，現在養得兵強馬壯，如果挑選不承認李行哉，的確是一件令人頭疼的事。

程大雷皺起眉頭。

這女人一頭烏黑長髮，兩隻眼睛烏黑如炭，模樣固然也算得上不錯，但程大雷現在也是吃過見過的主兒，以是這女人在他眼中也就是稀鬆平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