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撥除疑雲現奸狡[第2頁/共3頁]

蘇三醒將胡斐的神采看在眼裡，約莫猜到他的情意，沉聲問道：“苗大俠，長輩有一事相詢，隻盼你撫心自問照實答覆。當年比武到最後，你是否另有殺胡大俠之心。”

蘇三醒倉猝悄悄安撫一番，然後瞥了地上的田歸農一眼，考慮道：“如此說來，殛斃胡大俠的凶手卻非苗大俠，而是那在刀劍隻殺喂毒的卑鄙小人！”

蘇三醒和胡斐前後跟了出來，便見室內居中放著一張白木桌子，上麵端端方正擺著兩個靈位，一個寫的是“義兄遼東大俠胡公一刀之靈位”，另一個寫的是“義嫂胡夫人之靈位”。

苗人鳳拈了三炷香，在燭火上引燃了，拜了幾拜後插在香爐中，沉默半晌後幽幽歎道：“苗某因傳聞先父為胡大哥所害，以是四周尋覓他的蹤跡，乃至豎起‘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名號，但願引他主動上門。厥後，苗某終究在滄州道上碰到胡大哥佳耦，那一年下了好大的雪……”

蘇三醒擺手笑道：“胡兄弟稍安勿躁，當年那害了令尊性命的劇毒若果與毒手藥王有關，麵前便放著一個最大的懷疑人。”

苗人鳳曉得他這句話是代胡斐問的，稍稍平複一下表情後道：“當年之事，苗某本身也有頗多迷惑難明之處，兩位小兄弟如果要聽，便請到室內詳談。”

“賢侄！”苗人鳳身軀劇震，倉猝伸手將胡斐扶了起來，一老一少相互對視半晌，雖還是滿臉淚痕，卻一起放聲大笑起來。

等胡斐拜完，蘇三醒也上前見禮祭拜一番。

苗人鳳搶先帶路到了後堂的一間配房門口，雙手排闥走了出來。

說到此處，苗人鳳和胡斐都已是淚流滿麵。

“胡一刀恰是先父！”

苗人鳳不敢置信，當年胡夫人在殉夫之前托孤於他，等他過後去尋覓那孩子時，那孩子卻已失落，隻在那間客店前麵的一條河邊尋到孩子的一頂小帽和很多血跡。他本覺得那孩子已經為奸人所害，自發愧對泉下的胡一刀佳耦，十多年來一向耿耿於懷。本日一個豪放蕭灑、技藝高強的少年豪傑在他的麵前自承是胡一刀之子，這令他在狂喜之餘實在又不敢置信。

說到此處，他稍稍停了一下，指著地上的田歸農與阮士忠道：“此二人當時亦在現場，可將他們帶來做個見證。”

胡斐昂然道：“苗伯伯不便詰問，小侄卻冇有顧忌。我這便去尋那毒手藥王，問明當年之事。”

苗人鳳淒然道：“苗某與胡大哥激鬥五日，早已為其武功品德佩服，固然尚不知先父之死是否另有勉強，卻也盤算主張要化解胡苗兩家這段膠葛百年的仇恨，又豈會再生傷害胡大哥之心？自誤傷胡大哥今後，苗某此意更堅，所乃至今未收弟子，也不籌算傳授小女技藝。如此一來，苗家劍法自苗某而絕，胡苗兩家的仇恨自但是然便能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