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禮物（書到用時方恨少）[第1頁/共4頁]

老康一向比及最小的皇子二十三阿哥胤祁都被人抱了出去今後，方纔開口說道：“你們知不曉得，明天八阿哥胤禩給朕送了一件甚麼樣的禮品？”

老康不愧是千古一帝，很快就從一時失控的情感裡調劑了過來，也聽懂了錫若話裡的意義，卻仍舊陰沉著臉說道：“依你之見，竟是朕冤枉了胤禩？”

錫若聽得呆了呆，下一刻嘴角卻勾出一個至心的笑容來，不過又很快地斂去了這絲笑意，推了十四阿哥一把說道：“走吧。早些分開這是非之地，也讓德妃娘娘少操點心。”

這時老康卻開口說話了。他的聲音悲忿裡還帶了一股讓錫若感覺頭皮發麻的斷交。錫若聽著老康一字一句調子冰冷地說道：“胤禩係辛者庫賤婦所生，自幼心高凶險。”

錫若隻感覺麵前一黑。老康他如何能夠？……那但是他本身的親生兒子啊！ 他隻感覺心臟一陣鋒利的刺痛，卻隻能木然地站在原地聽著老康持續說道：“……（胤禩）聽相麪人張明德之言，遂大背臣道，覓人行刺二阿哥，舉國皆知。伊殛斃二阿哥，一定念及朕躬也。朕前得病，諸大臣保奏八阿哥，朕甚無法，將不成冊立之胤礽放出，數載以內，極其愁悶。胤禩仍望遂其初念，與亂臣賊子結成翅膀，密行險奸，謂朕年已老邁，光陰無多，及至不諱，伊曾為人所保，誰敢爭論？遂自謂可保無虞矣……”

十四阿哥默了一會兒，終究還是點點頭，隻是剛轉過身走出去一步，卻又俄然站住回過甚來，看著錫若說道：“你每天在皇上身邊待著，也要多留點神。千萬彆為八哥的事觸了他的黴頭。這是我們愛新覺羅家的事情，你即使再故意，也管不了多少的。”

錫若聽到“密行險奸”四個字的時候，身材搖擺了一下，卻又立即被人扶住了。他聞聲七喜幽幽的聲音彷彿從身後很悠遠的處所傳來，卻又非常清楚地說道：“大人先要自保，才氣保得了彆人。”

十四阿哥這才放心腸址點頭拜彆了。

這時老康卻朝錫若說道：“你把摺子放下。也不要走，留下來聽聽。”

雍親王仍舊是那副拒人於千裡以外的冷酷神情，臉上還裝點著恰到好處的哀思，隻是錫若感覺他此時的神采未免過分於合適，的確就像是早已曉得會有這一出好戲似的。特彆錫若重視到，十三阿哥胤祥在瞥見那兩隻病篤老鷹的時候，幾近是本能地朝雍親王看了一眼，卻又立即被他的目光刺了返來。

老康點點頭，卻又調子悲切地說道：“朕派了陳汝鹹去甘肅賑災，哪知他竟然在那邊傳染了疫病，卒於固原。朕又失一虔誠無能的好臣子，偏又養出瞭如許的兒子！”說著又建議怒來，一腳把那口盛鷹的箱子蹬得老遠。

錫若略微思考了一下，答覆道：“回皇上的話，上諭早就收回去了，這會兒應當已經到了甘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