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玉碎[第1頁/共5頁]

薑公子一臉的驚詫敏捷變成了粉飾不住的氣憤和嫉恨，他撲到雕欄邊，緊緊抓著雕欄，大聲詰責道：“你真肯為他而死？你竟然為了戔戔一個賤民，一個下九流的賤民而死！我是誰？我比他崇高一萬倍，我是高高在上的神！他是個甚麼東西，你竟然為了他而背棄我？”

天愛奴剛要辯白，薑公子已把大袖一拂，霍然轉過身去，雙手負在身後，高昂揚開端顱，鄙夷隧道：“沈沐生性淫邪，最善於那些勾搭無知少女的肮臟伎倆，你涉世未深，如果一時鬼迷了心竅，被他的花言巧語所矇蔽，隻要你乖乖坦白，念在你這些年來為我出世入死，也曾立下些許功績，本公子不見怪你也就是了！”

薑公子負手而立，憑欄遠眺，望著一道絕壑深淵以外層層白雲當中的層巒疊嶂。淡淡地問道：“一去數月，你奉告我的，就隻要這些東西？”

“老奴服從！”

薑公子聲音顫抖隧道：“去！你去洛陽，把楊帆的首級給我提返來！”

天愛奴的臉上微微暴露一絲笑意，風揚起她的一頭青絲，陽光照在她羊脂美玉般的臉頰上，唇邊那一串殷紅的血珠晶瑩剔透的彷彿一串虎魄珠子：“公子是高高在上的神祗，但是……二郎在人間呀。阿奴……甘心為他下凡塵！”

“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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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愛奴沉默了半晌，雙手指尖相對伏在地上，一個頭磕下去，額頭深深地吻在了指背上，薑公子覺得她情願悔過了，臉上方纔掠過一絲笑意，卻聽天愛奴輕微而又清楚的聲音重又傳到了他的耳中：“阿奴……求公子成全！”

“他不會的！”

“好！好！好啊！他肯為你死，你也肯為他死，哈哈哈哈，好！好極了……”

天愛奴嬌軀一顫，倉猝頓首不言。

在此期間，沈沐在西域都乾了些甚麼，阿奴實在是不曉得。等阿奴曆儘千辛萬苦，好不輕易從突厥返來以後，沈沐已經粉飾了統統行跡，這時候，阿奴能夠探聽到的動靜，與司徒亮探聽到的並無分歧，於公子冇甚麼助益，是阿奴無能！”

笑容僵在薑公子臉上，他怔了半晌，俄然吼怒道：“你不悔怨？”

陸伯言沉聲道：“老奴在！”

狠狠地瞪著跪在腳下的阿奴，薑公子俄然嘲笑起來：“好笑，真是好笑！為了一個男人，你竟然孤負我！男女情愛，究竟是些甚麼東西，嗯？你忘了嗎？連你的親生父親在存亡關頭，都把你推動枯井，把你活活丟棄！

薑公子怒不成遏，又是一腳踢去，這一腳他使儘了儘力，把阿奴的身子全部踢飛起來，重重地摔在地上，站在亭柱邊的陸伯言微微揚起了斑白的眉毛，目中閃過一絲憐憫之色，他悄悄歎了口氣，又把視線垂了下來。

薑公子眼睜睜地看著，她的身影敏捷冇於雲間、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