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殤[第1頁/共3頁]

白淺微微垂目，聲音冷得令人止不住一陣陣顫意：“姐姐如果愛著太子，便用這把匕首，將這男人親手宰了，這件事，mm能夠當作冇瞥見。”

“我另有第二條路嗎？”

涼柏不在乎地笑笑，將人更加摟緊，削瘦的下巴蹭著幻月的頸窩。

“幻月，彆憐憫我。”

“致兒，不是我的兒子……”

“換做你，你信嗎？”方素心麵無神采地反問道。

聞言，方素心瞳人微縮，藏於袖中的雙手狠狠握緊，麵色微微抽搐，怒不得發，沉默了好久，她自嘲地扯開一絲笑容，倒是轉頭凝睇著一向沉默滿臉慚愧的男人。

白淺勾唇一笑，雙手抱胸，嘖嘖兩聲，狀似漫不經心腸道：“那就要看姐姐到底愛誰嘍？”說罷，素手一揮，一柄精美的匕首拋向了方素心。

“總管，部屬發明一件事情。”小染抱胸持劍上前，奧秘兮兮地俯下身湊到小夜耳邊，道，“國師大人與老天子有姦情。”

“你！”方素心怒不成遏地喝道。

男人驀地回神，哀傷地笑了笑：“素心，如果我說，我隻是為了來看你一眼，趁便看看孩子，你信嗎？”

“你又想如何？”方素心倏然回顧，刹時規複了安靜。

“……”王二閉嘴了。凡是總管罵人的時候，是絕對不答應辯駁的，不然，他將會死得更慘。

對於涼柏而言，身材的不適，模糊間的不祥預感，都不首要了，他怔怔地望著頭頂的床幔，目光沉寂，模糊透著幾分笑意，幻月承諾留下來，這纔是最首要的。

“素心，我既已見到了你，也算了了一樁心願，獨一遺憾的是，冇有看到我們的孩子，當年是我負你在先，但是孃舅用母親的性命威脅我，我不得不……”男人俄然出聲，聲音平和遲緩，帶著深深的悔意。

白淺毫不料外埠挑挑眉，穆青與方素心青梅竹馬，表兄妹兩人早已私定畢生，無法……時勢比人強，輔國公棒打鴛鴦，活活拆散了兩人。實在，她若不是白淺，或許還會憐憫方素心。

“你……”欲言又止，也忘了掙紮。

信嗎？她當然不信！五年前，她會毫不躊躇地點頭，三年前，她也不會思疑，而現在，她不敢點頭。

方素心低下頭，沉重地閉上眼睛。

“穆青，你到底想如何？”

有人偶然就寢，有人亢奮難捱，有人愁眉不展。

“孩子畢竟是無辜的。”幻月沉重地搖點頭。

那一年，他十五歲，尚未弄明白甚麼是情愛，父皇卻將方素心塞給了他，大婚之日，他乃至連冇去動她。他要的隻是父皇和母後的愛，而不是一個不相乾的女人，一個固然對著他笑，心卻不在他身上的女人。

涼柏渾身一僵，寂然苦楚的扯開嘴角，緩緩閉上眼睛，淚水終究奪眶而出：“從小到大，我能夠挑選的太少，但是你不一樣……我不愛方素心，不愛白淺，也不愛父皇給我遴選了那些側妃，我隻想要你，幻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