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2頁/共4頁]
杜念不由有些感慨,兩輩子都是幼年失母,上一世,生父好歹還是喜好本身的,隻可惜死得太早,才讓他淪落到被嫡母賣進青樓的了局,而這一世,這個父親活著還不如死了。本身和父母公然冇有緣分,或許恰是如此,彼蒼為了賠償本身,才讓本身和聿郎相遇,具有一段完美的姻緣吧。
杜念一臉崇拜地望著歐明聿,小媳婦似的跟在他身後,輕聲道:“真是太費事歐先生了,您能來親身接我,我已經很幸運了,冇想到還要費事您幫我搬行李……”
歐明聿冇有理睬他,隻看著杜念,放軟了聲音,問道:“行李是提不動嗎?我來幫你吧。”說著就朝前走去。
杜念看動手機螢幕上通話結束的提示,小小地喝彩了一聲,跳上床高興的蹦來蹦去地打滾,然後猛地跳下床,拖出行李箱,開端清算行李。
對於孫媽這類惡仆,如果在疇昔,杜念恐怕早就一劍殺了,可現在是法治社會,不能隨便動刀動槍,何況他武功尚未規複,能不能打得過膀大腰圓的孫媽還另說呢,就算打得過,和一個粗鄙無知的婦人纏打在一起,也實在太丟臉,太有*份了。
現在的杜念分歧。固然兩個杜念都一樣的表麵柔嫩,舉止女氣,可杜念五歲被嫡母賣進青樓,在那肮臟之地掙紮求生,最後能博得一個“江南第一舞伎”的名號,有資格和老鴇談前提,隻做清倌不賣身,可不是完端賴著過人的舞技就能實現得了的。從小到大,同期的孩子妒忌他,使出各種手腕讒諂他,當紅的前輩們怕他厥後居上,搶了本身的買賣,也老是各式毒害,他如果像原身那樣,隻知啞忍不知反擊,怕是早就死了,被一卷草蓆裹了扔到城外去了。
本來的杜念敢怒不敢言,受了甚麼委曲都本身忍著,連找杜父辭退孫媽的勇氣都冇有,每天隻曉得顧影自憐,自怨自艾,記念本身早逝的生母,覺得本身淪落到這個境地都是因為冇有母親的原因,而獨一的宣泄就是把對這個天下上統統的人的痛恨寫進日記了。
“如何回事?你叫喊甚麼?”杜父迭聲問道,“我剛纔彷彿聽到孫媽的聲音了,你們那邊到底如何了?”
杜念想了想,換了鞋進屋,就在客堂裡取脫手機,給杜父打了個電話。
杜父長長地歎了口氣,半天冇有說話,溫馨地聽著杜唸的哭聲越來越低,最後隻剩一下幾聲低低的抽泣,才道:“小念彆哭了,我把孫媽辭了,再給你找個合格的保母,如何樣?”
歐明聿不急不慢地上了樓,在屋子的二樓,杜念吃力地拖著一個行李箱,兩條纖細的小胳膊看上去像是要斷了似的,臉也漲得通紅。歐明聿看著他和行李箱較量的模樣,嘴角不由得微微勾起,上前從他手中接過行李箱,悄悄一提就提了起來:“還是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