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去子[第1頁/共4頁]

“陛下……陛下冤枉！是有人推了婢子，婢子冤枉啊！”花兒嚇壞了，又哭又喊起來，內監立即喝止：“天子麵前，豈容你鼓譟！？來人，掌嘴！”

“回稟陛下，婢子解語。”

文薇的眸子子生硬地轉動了一下，落在和曦身上，俄然哇地一聲哭出來，淚水走珠一樣落下來。

花兒急得滿頭冒汗，腦筋裡如同一團亂麻，最後慌不擇路地說：“是雲玉，是雲玉推我！就是她，當時她就在我中間，就是她推我！”

雲玉悄悄看了一眼伏在地上瑟瑟顫栗的阿誰女孩，怯怯地說：“婢子跟著嬤嬤穿過花圃的時候，碰到了齊妃娘娘，嬤嬤帶著我們向娘娘問安，但是下台階的時候不知如何回事，花兒的腳下滑到了甚麼，一下子衝出去，這才推倒了齊妃娘娘。”

甘妃就候在門外，瞥見和曦出來，迎上去想要辯白，卻見和曦麵色冷峻，底子不籌算給本身開口的機遇，隻得悻悻然地站在原處，目光落在緊跟厥後的月謠身上，討厭地皺起眉頭。

康秀道：“回稟陛下，娘娘落水，胎兒已不保。臣無能，萬望陛降落罪。”

月謠顫抖著嘴唇，俄然一把抱住了她，聲音短促：“這就是天子，他即便真敬愛你，也要排在江山社稷前麵！孩子已經冇了，後位不能再丟了！”

幽柔略帶哭腔，聲音微顫：“本日氣候悶，娘娘說要去蒼池逛逛，剛好靈犀宮的路嬤嬤帶著小宮女路過，不知怎的，俄然有個小宮女衝出來推了娘娘一把，娘娘這才落水。”

“陛下就如許告結束此事？”她抓著月謠的手，長長的頭髮垂下來，貼著臉頰與淚水沾在一起。

他昂首望著文懿宮三個字，悄悄後退了半步，“朕就不出來了，月兒，你替朕……安撫一二吧。奉告文薇，早晨朕再過來。”

高豐上前一步，隻聽和曦道，“甘妃禦下不嚴，罰月俸半年，禁閉三個月。”

“那麼說，是偶然之失？”天子的聲音冷得好似堅冰寒鐵，彷彿下一刻就要刺穿她的喉嚨。雲玉吞了吞口水，道，“婢子……不知。”

和曦站了起來，高豐和月謠一左一右跟著他走出屏風，隻見他在剩下的宮女麵前站定腳步，“爾等無罪，不必惶恐。”

“婢子冇有看清楚……”

“陛下，婢子……冇有看清。”

“高豐。”

“到底如何回事？”

月謠站在和曦身邊，俯身輕聲道：“陛下，光聽這兩小我的話，不敷取信，不如再召幾個小宮女對供詞？”

“我曉得……”文薇閉上眼，眼淚水落下來，浸濕了衣衿，在錦緞被麵上留下深深的印漬，像是一朵開敗了牡丹花，“他是天子，我從出嫁的那一天我就曉得會有本日，我也曉得他對我好，都是因為我姓齊……千年修得共枕眠，那麼多年了，莫非他對我就冇有一絲垂憐嗎？那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是我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