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浮華一場如大夢真真假假轉頭空[第3頁/共4頁]

隻見，伏羲正儘情地坐在他的劈麵，下棋，談笑，行動如行雲流水，神情澹泊隨便，對他談不上尊敬，也談不上不尊敬，彷彿老是無所顧忌，隨性而為。就像他的尾巴，他向來不在眾神麵前展露龍尾，可每次到他的宮中，卻穿得甚是隨便，一身烏黑素袍坐在他劈麵下棋，袍下那條龍尾就不知不覺間暴露袍外，悠悠然拍打著空中，那感受甚是平和，偶然乃至帶出了奸刁的節拍感。偶爾，那尾巴無認識地胡亂掃動了一下，碰倒了周邊長明宮燈或者其他傢什，伏羲也儘管低頭旁觀棋局，對他眼中略微的不滿視而不見，但團體的氛圍倒是那樣的調和，讓鴻鈞哭得的心都有了結隻能連連苦笑。固然他們之間冇有明白的師徒名分，但在伏羲麵前，鴻鈞的一言一行一向以師長自居，亦或者說亦師亦友。對於伏羲身為神王，穿戴舉止如此隨便，鴻鈞老是喋喋不休，囉裡嚕囌。對此，伏羲彷彿儘管低頭下棋，壓根充耳不聞。但鴻鈞，卻還是不厭其煩，滾滾不斷，從未停止過。下次來，衣服該如何穿還如何穿，尾巴該如何放還如何放。

“莫非這真的是渾沌之心的夢中天下嗎？我是夢中的人？底子就不存在這麼一個天下？天啊！不——”那麼，這些年，我辛辛苦苦的忙，到底是為了甚麼？為了甚麼？“這不是夢，這必然不是夢，是陸壓在騙我，必然是——”

本身如何就把他給殺了？如何就走到了這一天？鴻鈞彷彿不敢麵對這些影象和回想，下認識地又出了紫宵宮，卻覺無處可去，走著走著，腳下不知何時，又走在了天道大陣中。

一無統統。

不知人間又疇昔了多少光陰，鴻鈞還是站在天道大陣中，久久地凝睇，久到他本身都感受有些麻痹了。他看著大陣中心，悄悄飄浮在半空中的那顆蛋，泛著溫和的五彩光彩。渾沌之心就被封印在那邊麵。

到底哪是真？哪又是假？到底夢是真？還是，實在是虛幻？還是像他對鴻蒙之心發揮的夢境般，他也被彆人懾入夢境了？夢境中經曆的統統本就是真的，那真正的本身現在是醒著，還是夢著？到底夢裡的天下是真的，還是夢外的天下是真的？另有，夢外本身實在嗎？真身存在嗎？本身是夢，還是夢是本身？本身是在彆人的夢中，還是在本身的夢中？到底哪個是真的本身？夢是真的？還是本身是真的？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於子合兮，我便活兮。於子悅兮，我便悅兮。天涯天涯，萬天萬地，與子同遊，相知相惜。魂生魂寂，再不分離。”

“我——”鴻鈞竟無言以對。本來，他們已經走到了說無可說的境地了嗎？或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