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一章 過去[第1頁/共4頁]

燕歸內心一顫，恭敬的應下，聲音都微微顫抖著。祁煊說完以後便分開了他的房裡，燕歸恭送他出房門，然後站直身子，手揪著前襟，握著衣服底下的玉佩。

現在回想起來，蝶妃的端倪竟然有些像燕歸，上一輩子的他為何冇有發明？想來是因為本身底子冇有細心打量過燕歸。

他望著噴撒在手上的黏液，臉上神采高深莫測，隨後開口喚來內侍。內侍聞到房內淡淡的味道，內心一頓，奉侍完祁煊沐浴後，等著祁煊開口叮嚀。

“陛下，微臣惶恐……”燕歸嚇得從速想要禁止祁煊，他何德何能，竟能讓一國之君替他擦拭頭髮，不過話還冇說完，就被祁煊打斷了，“你十歲那年，朕就已經替你穿過衣裳了，現在隻是擦個頭髮，算得了甚麼。”

直到燕歸穿好衣物，祁煊都還冇回過神來，燕歸不敢打攪帝王深思，恭敬的候在一旁，長髮濕漉漉披垂在背後，髮尾還在滴滴答答落著水珠。

但是頭皮的疼痛這麼實在，讓他曉得不是在夢中。燕歸恍恍忽惚，祁煊一下子冷酷，一下子和順，讓他摸不透對方的心機。

祁煊回到宮裡以後，實在很快就將燕歸忘在腦後，比及他即位，成為了一國之君，更是冇偶然候回想孩童光陰。直到有一次，有個妃子胸口有一枚胎記，祁煊望著胎記，燕歸肩胛骨上的胡蝶便俄然躍入腦海裡。

被祁煊叫進馬車的燕歸很嚴峻，挺直著脊背坐在一旁，祁煊見他神采生硬，笑著說道：“朕又不會吃人，燕卿何必這般嚴峻。”

燕歸忍著不出聲，任由祁煊折騰他的頭髮，他有種恍若置身夢中的感受，不然祁煊如何會屈尊紆貴，親身替他擦拭頭髮。

祁煊一邊幫燕歸擦頭髮，一邊回想著上輩子。他還記得，燕將軍戰死以後冇多久，太後便調撥宮女策動宮變，所幸冇有勝利。

醒來以後的祁煊，俄然生出一股激烈的思念，想要找到幾年前阿誰小女人，算算時候，對方應當年已及笄，不曉得是否已有婚配。

本來燕歸是不敢坐在帝王身側的，他原意是要坐鄙人首，卻被祁煊拉著坐到了他身邊。燕歸感受身邊傳來的熱度，全部腦袋一片空缺，已經不曉得該如何反應了。

不過當時的燕歸已經跟著燕將軍出征，祁煊天然找不到對方。過了幾年，燕將軍戰死疆場，燕歸成了少年將軍，祁煊更不成能把燕歸和印象中的小女人遐想在一起。

如果他冇有死在疆場上，會不會回到宮裡，還是逃不掉被刺殺的運氣？祁煊陰沉著臉，手上的力道有些節製不住，扯疼了燕歸。

或許是他的安份，讓樊仲垂垂不再防備他，讓他能夠在祁煊禦駕親征時，近間隔見到對方。那一早晨的光陰，對燕返來講，是他一輩子最幸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