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心願[第3頁/共5頁]

“阿孃――！”

顏氏，既如一支令行製止設備精美的軍隊，顏遜為統帥，餘者為將領兵士，這支軍隊在先帝年間作戰英勇勢如破竹，故而高低一心。突遭敗局，損兵折將，天然軍心不穩，基於此景象，將領兵士不再從命於統帥也是有的。

“兒另有禮。”唐瀠自袖袋中取出箋紙，展開來，悠悠唸叨，“春日宴，綠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陳三願。一願母後千歲，二願阿孃常健，三願――”她頓了一頓，抬眸看了眼太後，心跳有頃刻間的呆滯，半晌後，才一字一頓地續道，“如同梁上燕，歲歲常相見。”

不及太後承諾，唐瀠便伸脫手，捏住香囊的錦繩兩端，坐過來幾分，依著剛纔親手編織的花結式樣，一步接著一步地編繞。

唐瀠看著那花結，喃喃道：“還是阿孃的手巧。”

“兒親來！”

唐瀠未重視此細節，緊緊地依偎在她懷中。

到底是飽讀詩書的世家望族，嘴炮才氣max，不帶臟字不帶中場歇息，又極高雅，坐在車內隻聞其聲不見其人，這般足足吵了一個時候，街邊賣菜的大嬸聽得連打嗬欠。

顏邕令家仆向外言，餘乃兄長，爾應讓步。顏遜令家仆又向外言，餘乃丞相，爾應讓步。顏邕道，此乃販子，隻談家事，不談國事，爾應讓步。顏遜又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到處皆朝堂，爾應讓步。

在今後悠長的光陰裡，她們都會如此時現在，聯袂，相互攙扶，相濡以沫。

忍冬宮娥罷了，都知，唐瀠豈會不知，她本欲回嘴，對上太後那雙仿若能洞悉萬物的眼眸，心頭一虛，甚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兄弟既已離心，顏邕欲揹著他尋庇護之所，因而便借嫡次子的婚事向太後投石問路。雖是揹著他，可詔令下來，哪還瞞得過？是以，兩人生隙，又礙於“兄弟鬩牆，外禦其辱”不得立時反目成仇，在顏府昂首不見低頭見，過得非常憋屈。

麵首本指男寵，世宗以來，因民風開放，又有結契之說，現在亦可指女寵。

也不知是否世宗遺留下來的血緣題目，除卻江夏，亦稀有位公主郡主好女色養麵首。

此事本好笑，又看他風趣，江夏大長公主顧不上儀容禮節，扶著案幾笑得前仰後合，半晌後，唇畔帶笑地向身邊的唐瀠問道：“這‘旁人’指的是誰，丞相協理政事因此勞累，相位不要也就罷了，顯赫輕鬆的爵位為何不要？”

顏氏曆經兩百年，秘聞深厚人才輩出，祖訓亦是拱衛皇室絕無貳心。隻阿爹當時，利慾薰心，不可正道，顏遜更加病態，才至此地。眼下，朝中顏氏權勢減弱，又起內鬥，稍有不慎百年基業恐毀於一旦，此非她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