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香水[第2頁/共4頁]

糖葫蘆被一支頎長的木棍串起來，握在手裡重心不穩高低晃，唐瀠用力拿著糖葫蘆，甜糯糯隧道了聲：“感謝六哥哥。”唐玳是來報歉的，她看出來了，或許是受表麵的第一印象影響，她對胖乎乎的唐玳比對瘦猴兒似的唐琰更輕易生出靠近之心。

約莫受說話所限，男人與皇後扳談甚少，說的卻都是閒事。一則，大不列顛島上一樣尚未尋到根治天花的體例，仍然隻能防患於已然；二則，天子恩允開設的教堂選址於燕京內城東華門四周，為感激當初皇後在禦前美言，特送來一瓶香水。

唐瀠假裝似懂非懂的模樣咬動手指導點頭，她更加確信皇後暗害宗室子的傳聞做不得真了，隻是三位養在未央宮的儲君中毒身亡並非無中生有，又該作何解釋？

天井中遍植草木，水池紅鯉，假山奇石，通幽小徑。此中有一株海棠樹，皇後每日總會在簷下多看它幾眼，像是種無處可放隻得寓情於景的依托。

芳香四溢，餘味悠長……

晉朝九州九衛，屬定州衛與涼州衛兵強馬壯設備齊備，合計二十萬人，可惜――兩衛都批示使皆是金陵顏家的子孫。

皇後微愣，隨即失聲一笑，抬手摸摸她的後腦勺：“嗯，有你在。”

“哎喲――”乳孃端著一碗肉泥粥驚叫一聲，騰出一隻手將唐瀠拉起來，“昨夜積雪，宮人才掃清的處所，涼得很，怎地說坐就坐。”乳孃給她拍拍灰，見她手裡握著一支掛了半個山查的木棍，驚奇道，“糖葫蘆？誰給的？”

植物脂香與植物香分歧，提煉工序龐大，造價高貴。男人想在晉朝開設教堂宣佈道會，天然投其所好阿諛帝後，給天子送了儀表精準外型工緻的自鳴鐘，給皇後送了島上令媛難求的香水，哪知竟適得其反。皇後見他麵露尷尬，便出言圓場：“芳香四溢，餘味悠長，此物我很喜好，多謝唐大人奉送。”

唐瀠宿世的主業是調香師，對香水可謂如數家珍。宿世的香水汗青上可追溯至古埃及，十五世紀今後流行西歐，逐步在交際圈高度開闊的當代社會站穩腳根。遵循平行時空來講，晉朝眼下相稱於明朝萬積年間，正值十七世紀初，但是唐瀠也不能肯定，這之間是否存在著遲緩或提早了十幾年或者幾十年乃至上百年的時空差，畢竟她一個剛滿週歲的當代小女孩，總不能心急火燎地拽著男人的袖口問“大不列顛島？腐國嗎？文藝答覆了冇？產業反動了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