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絕境[第1頁/共4頁]
陸文遠定下心來細想,發覺此時若想變被動為主動,隻要充分操縱手中權柄。此時正逢夏秋訂交之際,已到了開端官員年關考覈的時候,陸文遠遂下達文書,將傅潛差去處所履行考覈,一來可暫解他被無端貶官之難堪,二來可製止他與梁佑卿同堂同事,以防梁佑卿進一步從中教唆。又修書一封交與傅潛,隻望他能瞭解本身的用心。
“吏部左侍郎陸文遠,束身自修,執節淳固,效禮守典,心胸家國,在瓦剌一事中勸諫朕有功。今著進封為吏部尚書,官拜二品,賜黃金一百兩,白銀五百兩。”
這一站便是幾個時候,倒是越想越亂,忽喜忽怒,心中更見沉悶。
他說這話本是美意,哪知朱時泱靜了一時,卻俄然大怒起來,吼道:“混賬,竟敢拿朕跟鳥比,朕看你是不想活了!”
“至於我為何不直接奪職他,反而要叨教皇上,乃是因為朝廷規定三品以上官員任免需得上達天聽,固然到現在隻淪為個情勢,可有可無,但做與不做卻觸及到對皇上尊敬與否,千萬不成粗心。”
陸文遠目送他回身拜彆,內心一片冰冷。吏部尚書一人獨用一間公堂,本是無上尊榮,現在在他看來,卻隻要“高處不堪寒”之感。他在桌案後坐了一時,想到本身現在上見罪於當今聖上,下樹敵於親朋同僚,另有一個陸安被囚禁在堆棧裡作為威脅,當真是上不著天,下不著地,一陣風吹來,就得摔個粉身碎骨。越想越覺心驚,做事也做不出來,乾脆放動手頭事件,去後巷透氣。
陸文遠苦笑道:“事到現在隻能賭一把了。一味束手待斃也不免會被範哲甫抓到彆的把柄。隻盼皇上能念及我昔日趨處,不要一味受範哲甫的矇蔽纔好。”說罷,憂心忡忡地望向紫禁方向,但見一片雲煙嫋嫋,環繞宮牆之上,當真是詭譎變幻,出息莫測。
陸文遠站在堂下,心中隻覺沉重,幾次昂首想看盾皇上神采,卻無法隔著大半個朝堂,看也看不清楚。
傅潛一愣,歎了口氣,苦笑道:“都是皇上的旨意,我怪你何為,不要多心,隻好好做事便是。”雖是如此說著,卻暗中將手抽了歸去。
不歡暢的隻要朱時泱和陸文遠兩人。朱時泱坐在龍椅上,隻覺殿下眾臣雖大要上恭謹尊敬,私底下卻還不定如何便派笑話本身呢,真應了陸文遠前番和本身辯論時的那句“嘴上不說,不代表內心不想”了,更加得坐不住,隻叮嚀禦前寺人宣讀進封的諭旨,本身好從速下朝。
過了幾日,又擬了一道奏章,請旨奪職梁佑卿。想了想,用彆人不放心,便央沈文斌進宮送達。沈文斌看了奏章,卻不肯去,隻問陸文遠:“大人,你現在權柄在手,大可直接奪職他,何必非得叨教皇上。要知奏章呈給皇上之前,都得顛末內閣核閱,大人的奏章一旦落到範哲甫手中,定會被他壓下來,轉過甚對於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