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得救[第1頁/共3頁]

桂喜白了他一眼，又問那兩個寺人：“你們可瞥見有甚麼人在此等我？”

朱時泱模糊有些擔憂，沉吟了一時，俄然抬手喚過了桂喜：“現在天氣還不晚，你速速與朕換過便服，出宮探看陸文遠。”說完，又轉頭問範哲甫道：“你可知他住在宮外那邊？”

桂喜哪敢否定，撲通一聲跪在地下，連連叩首道：“奴婢罪該萬死，奴婢罪該萬死，但奴婢也是受了範哲甫的勒迫，不得已而為之。範哲甫在朝中一手遮天，奴婢那裡開罪得起，是以隻能曲意憑藉，為他所用。求皇上恕罪。”

桂喜一愣，範哲甫趕緊道：“不是的，皇上，陸大人隻是身材不適，等過兩日病情稍愈，臣必然帶他來見。”

桂喜聽出皇上語氣不善，趕緊轉回身來，恭聲問道：“皇上有甚麼叮嚀？”

那行刑官折騰了一天，見陸文遠隻如死屍普通一動不動，也覺甚是無趣，終是差人把他送回了牢房。陸文遠吐出口中乾草一看，已是一團稀爛，混著咬牙咬出的鮮血，涓滴看不出本來的模樣了。

如此過了幾天，陸文遠每次去密室之前都事前在嘴裡含上一團乾草，死撐著不掙紮喊叫。那行刑官長時候尋不到興趣，便垂垂對他失了興趣，一日提得比一日晚，最後乾脆不再理睬。陸文遠死裡逃生，這才喘上了一口氣。

桂喜一驚，隻不知此事皇上是從何得知的，卻不知本來方纔前來傳話的侍衛恰是趙氏兄弟中的趙宏成。他與弟弟趙彥成將陸文遠帶進宮來後，怕被範哲甫發覺，是以當天便逃出了宮去。誰知出宮後不久，正撞見東廠侍衛當街抓走陸文遠。趙氏兄弟深知東廠手腕之殘暴，不忍陸大人遭到毒害，趕緊又潛回了宮中，籌算乘機救援。

卻說桂喜服侍朱時泱用過晚膳，就一向在殿外候著。初秋時節，入夜得一天比一天早。眼看就要暮色四合的當兒，卻有一名侍衛從宮門外繞了出去，來至桂喜麵前道：“桂公公，有位名叫劉大千的處所官員想見您，現下正在西華門外等著呢。”

範哲甫本是怕他問起陸文遠的行跡，才用心躲著不來，此次倒是不管如何也躲不疇昔了，隻得硬著頭皮前來麵見皇上。

範哲甫一時驚上加驚，趕緊禁止道：“皇上，微服出宮不是小事，需得事前奉告朝臣，望皇上三思啊。”

卻說朱時泱在宮中等了幾日，始終不見陸文遠來送奏章，乃至連範哲甫都連續幾天不見蹤跡，一時等得心焦，終究差人把範哲甫叫了來，劈麵問話。

朱時泱目光隻盯在冊頁上：“東廠現在是你在管吧？”

兩個寺人麵麵相覷，紛繁點頭道：“回公公的話，小的們一刻鐘前纔來調班，是以並冇有瞥見。”

朱時泱不耐煩道：“朕又不是下江南，那陸文遠就在都城當中，朕去看他一眼，一會兒就返來了，奉告朝臣乾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