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背鍋[第2頁/共3頁]
陸文遠發笑道:“是啊,都怪我這個首輔無能,不能及時規勸皇上罷了。”
陸文遠點頭,如有所思道:“管是必然要管的,隻是如何個管法,還需從長計議。”
沈綸嚇得上前一把捂住了他的嘴道:“你真是老胡塗了,這話也能隨便胡說?皇上貴為天子怎會有錯,都是我們的錯。”
陸文遠聽罷連連頓足,隻道這可如何是好。其他的倒也罷了,大同知府要求工部援助加固防波堤的事,倒是一刻也遲誤不得的,隻因現下氣候已回暖,黃河春汛隨時會到來,如果不能趕在潮流眾多之前修好堤壩,到時一旦決口,又不知有多少沿岸百姓要是以罹難。陸文遠心急如焚,趕緊問道:“公公可知皇上何時會醒啊?”
誰知冇等他說完桂喜就嚇得瞪圓了一雙眼,連連畏縮道:“這可使不得,皇上睡覺時被人弄醒是要生大氣的,先前有多少宮女寺人死在這上,大人可饒了奴婢吧。”說著,竟一把從陸文遠手中扯回衣袖,腳底抹油似地溜了。
這一日,嚴庸從禮部大堂辦事返來,一進內閣就嚷嚷開了,說是當今這班言官言行過分,欺人太過,真該像範哲甫阿誰老不死的一樣,好好打壓打壓他們。
嚴庸被堵得一時無話,滿腹怨氣無處宣泄,隻好一把摔開了沈綸的手,坐到本身的桌案後連連感喟。
按說這事由內閣直接告訴工部便可,但幫手處所創辦工事,工部也需派出一人總領全域性,這一人的人選,倒是非得由皇上禦筆親批才氣作數的了。
陸文遠一聽大驚道:“用過早膳就去了?那皇上豈不是冇看臣的奏章?”
陸文遠進得殿來便道出了原委,本來他本日送來的奏疏中有幾道所奏之事非常緊急,需求儘快唆使。朱時泱拿起一本一看,是大同知府呂肆明所上,說黃河春汛期近,防汛工事急需加固,要求朝廷從工部調派人手聲援。
日子規複了以往的安靜,陸文遠仍每日進宮來送奏章,朱時泱也仍依著昔日的心性,歡暢時就草草硃批兩筆,不歡暢時就全堆在案頭攢灰。陸文遠實在早就看不慣他這類對付渙散的治國態度了,但無法升任內閣首輔以來政務龐雜,一向顧不上正麵規諫,厥後又因為元宵酒宴一事,短時候內不宜和聖上覆興牴觸,就一日一日地擔擱了下來。
但是,就算是如許還是晚了。官府和工部派去的工匠緊趕慢趕,也冇能趕在春汛眾多前完工,未經加固的堤壩被潮流沖毀了一處,固然好險冇傷著人,但沿岸剛下過種的農田全被淹了,老百姓怨聲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