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乾戈[第1頁/共4頁]

厲聲命令的是大理寺少卿潘威，從他前麵跟入的是皇上欽點的新任大理寺少卿秦方。秦方出去先扶住沈玉，細心檢察他的狀況，問：“你如何樣？可感覺那裡不適？”沈玉被出去的這些軍官嚇得六神無主，那裡還回得上秦方的話？

他並不知賣出玉菩薩的人是沈玉，是來上京告狀的沈玉。

周老爺鬆口氣，感喟道：“還好，還好，隻是虛驚一場。”司禮說：“典禮也差未幾了，周老爺命人將菩薩請歸去罷。”

潘威皺眉驚怒：“冇事？”

“啊？殺人滅口？殺甚麼人！滅甚麼口！”沈玉驚著往秦方懷中靠，恐怕誰會傷到他。秦方眉梢一抽，神采有些僵，轉過臉去對潘威說：“他冇事。”

潘威憋著一肚子火氣，何湛卻還冒死地撩，彷彿必然要他炸毛一樣。潘威心高氣傲，冇能抓住何湛的把柄已經惱羞成怒，何湛又拿忠國公壓他，他哪能受得了這個，當即就要揮刀：“你！”

潘威提起沈玉的領子就把他揪起來，喝道：“你說！他方纔是不是要殺你？”

何湛閉了眼。

沈玉雖心存疑慮，但一起上狀告無門的苦悶已讓貳心灰意冷，特彆是何湛這最後的門路斷了，現在另有一線但願，他都願極力一試。楊坤感覺有些不當，三番相勸，可他也找不出其他的體例，最後隻能讓沈玉去試一試。

他與沈玉交代菩薩時，沈玉已然身亡。何湛方纔把插在沈玉身上的凶器拔下來，欲再探個究竟，大理寺的人簇擁而至，將他抓了個現形。凶器在手，動機也有，這個委曲是跳進黃河打著滾洗也洗不清了。

潘威對勁地笑了聲，側頭對沈玉說：“你不消驚駭，本官在這裡，冇有人敢動你！你說，剛纔他是不是要殺你？”

從兵士中衝出兩人，敏捷擒住何湛的胳膊，將何湛的麵具扯下。寧晉大驚，用力兒推搡著兩個兵士。何湛沉聲說：“寧晉，彆怕。”寧晉轉而抱住何湛的腰，肝火騰騰地盯著來者，吼道：“放開我三叔！”

“喏。”何湛挑了挑眉，微微揚起下巴，說，“聽到了嗎？你們大理寺無憑無據就想抓人？不過鄙人也不太懂你們大理寺的端方，等我回府細細問過家父，若你們真能隨便抓人，那也不光駕你們親身脫手，鄙人自個兒縛鎖帶枷走進你們大理寺的監獄如何？”

何湛癡迷古玩，對張南口中的金樽玉菩薩非常神馳。當時何德因為失手打死孫北而被捕入獄，忠國公府正處水深熾熱當中，何湛坐立不安，如何都想不出對策來。因為重生循環多世，他對神明懷有畏敬之心，故想著將這尊玉菩薩請回家，祈求菩薩能保忠國公府安然無事。

當時若非秦方為他昭雪，何湛必然會多見一次紫陸星君了。

一乾人浩浩大蕩地跟著潘威出去，唯有秦方工工緻整地給何湛行了個謙禮。何湛笑著回之。秦方斂袖，跟著走出雅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