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塵埃[第4頁/共4頁]

但總不能一向瞞著他。

玄機子得知，忠國公府已經冇了，被一把火燒得乾清乾淨，甚麼都冇剩下。何湛衝進火海中，隻將寧晉一人救了出來。被燒得焦黑的大梁砸下來的時候，何湛將寧晉護在了懷中。他強撐著認識抱寧晉出去，待肯定安然以後，又衝歸去再救人，若不是鳳鳴王和楊坤及時將他從火場中拉出來，何湛的這條命就要搭出來了。

楊坤跪坐在軟榻一側，將藥膏放在矮方桌上，喚了聲何湛。何湛眼角滾出淚來，顫著吸了吸鼻子，用毯子抹了一把臉，然後轉頭看向楊坤。他發不出聲音來，隻能衝他微微一笑。

楊坤曉得他指得是忠國公府。的確甚麼都冇有了。官兵來救火的時候，全部府邸都被燒得臉孔全非，斷壁殘垣，儘是蕭瑟之景。楊坤曉得何湛憂心，故下山探聽過，隻是一向冇敢奉告何湛。

“我還冇...讓老天對勁，他不會、讓我等閒去死。”何湛苦笑一聲，到頭來，他這一世落得竟比上世還不堪。寧華瓊想必是恨透了他，帶著如許的痛恨，轉頭他是必然升不了仙的。

彷彿有火焰在何湛麵前跳動，他一閉上眼，就能記起那沖天的火光和熾熱的溫度。

她腳下踉蹌，何湛想去扶，卻再也不敢靠近她。寧華瓊說：“隻要你能健安康康長大，本宮對你彆無他求。但是何湛...你有至心當我們是你的家人嗎？”

“滄、海，也冇有了。”

“好...”何湛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