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懷疑[第1頁/共6頁]

於常豐跪在寧晉麵前，半晌抬不開端來。何湛在側奉養著，聽於常豐說阿托勒還扣押了人質，驚聲詰責：“先前不是說好讓雍州府的兵一起護送商隊的嗎？”

他裡頭穿得甚是薄弱，官袍也不穿了，換成常服，外頭攏著裘衣避寒。

“商隊來往雍州和京都之間，應當是何大人在都城的耳目。部屬找到了他們來往的函件，信中大部分都是關於朝廷官員變動的環境，另有，您的一舉一動。”

寧晉走過來，伸手抓住何湛的手腕，舉到他的麵前。寧晉看著他緊緊握住的手，說：“何湛，你知不曉得每當你驚駭的時候，就會下認識做出如許的小行動。”

濃厚的酒氣熏得何湛腦袋疼，他歎口氣，將寧晉的手掰開，放在手裡揉搓著，像是在哄一個小孩子：“無臣，你喝多了。有甚麼事，我們明天再說，行不可？明天我們一起守歲...”

寧晉一心存眷著他手涼的事：“...應當是體寒，請大夫到府上給你調度調度？”

春季雍州歉收，征上的稅將客歲補缺的糧倉填滿了，府庫充盈。雍州算是安然無恙地度過了此次糧荒。

他想解釋得有很多，可話到了嘴邊，卻一個字都說不出。

從黑夜中俄然閃現出一個影子，跪在寧晉身後。

何湛閉著眼捂住胸口，氣得心肝兒疼。

寧晉翻開他的領口，公然瞥見青紫的淤痕，隻怕身上會有更多。寧晉隻覺統統都荒唐至極，手忙腳亂地想解釋：“叔...昨夜...孤隻是氣急了，你那麼多天都冇有來見孤...”

“......好。”

他折下一枝素心臘梅，放在手中細心打量，啟聲道：“返來了？”

人有八苦：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分袂、求不得、五陰盛。何湛逃脫存亡循環，不懼生老病死四苦，卻在怨憎、分袂、不得、五陰上吃儘了苦頭。

“臣定不負主公所望，將人質無缺無損地挽救出來，但望主公允臣親身遴選隨行的人。”

“但是你怕我。”

過上元節的時候，何湛跟寧晉一起做了元宵吃，還特地去天濟府城的長街中賞花燈。

商隊開端陸連續續地往關外跑，將紅利的糧食賣到忽延布大草原去。

何湛突然鬆開，驚著心掙開，將手藏在袖中。

何湛肅容，跪隧道：“若無合適的人選...”

他那麼喜好寧晉，疇宿世追到當代，固然偶然會感覺疲累，但心上還是暗喜的，喜於能再見到他。

何湛微淺笑著：“好...”

“走正門不可麼？”何湛笑著，正想同他說幾句話，卻不想此人疾步衝上來，身上混著渾濁的酒氣，反手就將他狠狠按在書案上。

“另有甚麼？”

寧晉握著梅花枝的手悄悄一握，頂端的梅花瓣突然碎裂，如同灰塵一樣飄然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