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兵法[第1頁/共4頁]

謝驚鴻看著何湛垂垂沉不住氣，唇角緩緩勾了起來，也不跟何湛解釋，另說：“你認了我，爹就救你。”

刀劍緩緩抽出鞘，摩挲收回的冷鐵的聲音彷彿將無形的弦垂垂拉緊，拉至最緊繃的狀況。

何湛被打得直不起來腰，任謝驚鴻提著打，連抵擋都不能。

何湛手足無措，墮入了悠長的沉默中。謝驚鴻不急，拿起最後一個茶碗，倒了一杯茶，悠然地品起來，靜待著何湛的答案。

何湛說：“我都說了，我跟你不一樣。誰說他們是來救我的？擒賊先擒王，一命換一命。”

何湛玩弄起桌上的茶碗，三個棕釉茶碗順次排開，何湛彷彿在同謝驚鴻下棋一樣，神采奕奕，勝券在握。

何湛把他手中剩下的最後一隻茶碗推了出去。謝驚鴻說：“就憑他們，能將你救出去？那但是以一百精兵的命，來換你的命。吾兒心狠，像我。”

何湛含笑低下頭，輕聲說：“我娘真好...”

何湛被猛推了一把，踉蹌幾下才穩住身子，虎帳這方的威武將軍喊道：“何大人，我們已經帶來了，快把大將軍放了！”

“...？？？”

這個穿戴淺顯兵袍的小祖宗，哪兒是來救他的！

兵士將何湛帶到虎帳外。盾牌齊陣列在前，盾後的精兵持簡便的□□。在陣前，柯拔烈被五花大綁，頭髮已經全散了下來，臉上濺著血，看模樣是經了一場惡戰，最後才敗下陣來。

這一股反殺的精兵棄掉手中的刀，從營帳裡拿出槍矛，一部分人抱著點烽火的傢夥，敏捷竄進了夜色深處。

瞥見何湛如許等閒地走出去，謝驚鴻臉上的怒容卻一點一點消下去。他哈哈笑了幾聲，眼睛裡滿是狠色，他道：“不愧是我兒！我們父子還會再見麵的。你這條命是我給的，遲早要為我所用。”

人聲垂垂喧鬨沸騰起來，走水的鐘聲猛地突破這沉寂的夜，鐘聲穿得很遠很遠，乃至在謝驚鴻的帳子裡都能聞聲。

他將一個茶碗推出，說：“一百精兵，在阿托勒的糧倉和軍器庫處放濃煙。”

瘦核兒袖中滑出一柄匕首，反手就將身後跟著他的兵士處理了。他按著何湛的話在虎帳裡逛了好幾圈，將這個兵士不讓他進的處所記著，三番摸索才肯定了幾個點。他挨個摸疇昔，公然從一個馬棚裡發明被扣押的人質。

謝驚鴻問：“那些女人，是你送過來的？”謝驚鴻一向覺得那些女人是柯拔呼耶買來給靖國使臣上馬威用的。

何湛整了整領口，閒逛著走到兵士的跟前兒，轉頭看了謝驚鴻一眼：“看來明天我是死不了了，搞不好阿托勒會拿你來泄憤，此次謝老七要中多少刀才氣把你送回薑國，你歸去必然要好好數數。”

謝驚鴻微眯著眼，手勁兒垂垂鬆下來。何湛順勢將手抽出來，一臉痛苦地揉著發疼的肩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