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真相[第1頁/共6頁]

“爺，事辦好了？”宮人見何湛出來，揮手將守在殿外的小寺人們遣退，倉猝忙地迎上來。

“皇姑姑當年*，她是為了甚麼？”

何湛隔著鐵欄抓住他的領子，咬著牙說：“我是說，我父親和母親！我爹曾救過你，你幼年時，他在老虎嘴裡，把你救下來。我娘...他是你的親姑姑。”

鳳娘驚著將他拉起來，忍不住泣聲說：“爺這是如何了？快起來啊...”

這一巴掌打得她手掌火辣辣得疼，可瞥見何湛這副模樣，她心疼得短長，眼淚驀地掉下來。

“罷休。”

大夫替何湛拔出腿上的碎片，而後包紮好傷口。鳳娘遣女人送送大夫，她替何湛蓋上薄被，看他麵色緋紅，額頭上滿是熱汗，鳳娘又拿了團扇給他送風。

“你扯謊！”

“你發甚麼酒瘋！”鳳娘將花娘從何湛手中拉出來，將她推出雅閣。

雷聲高文後的雷雨垂垂安靜下來，淅淅瀝瀝地敲打在翠綠的樹葉上，嘩啦啦作響。

鳳娘伸手就狠狠打了何湛一巴掌：“衝誰撒氣呢！在內裡殺人冇殺夠，要拿女人們撒氣是嗎？”

為甚麼何大忠會不肯他再去清平王府？

何湛冇有說話，接過帕子，將臉上的血擦得一乾二淨。

“叔...叔！何湛...！何湛！”

鳳娘將碎瓷緊緊握在手中：“爺這一起走了十年，您如何撐下來，鳳姨都不敢想；您想做甚麼，鳳姨也不曉得。但是您已經走了這麼久，如何能有這麼笨拙的動機呢？”

那人從黑暗中探出頭來，細心打量了一下何湛的臉，喊了句：“孟愛卿？”

何湛冇起來，抱著鳳孃的腰，哭著喊：“鳳姨，是我錯了，我知錯了...你救救我！我撐不下去了...好累啊...”

何湛穿戴玄色披風，頭戴風帽，本來算不上強健的軀乾彷彿要被宮中的暗中給淹冇掉。火線帶路的宮人是鳳鳴王的人，提著小燈籠小步快走著，腳下竟冇有一點聲音，像是浮在空中。

何湛將花娘從地上拎起來：“你喊我甚麼？”

何湛像是一個冇有豪情的軀殼，手起刀落，冇有半分躊躇。

為甚麼宿世的何大忠和何德會在保衛森嚴的天牢中“懼罪他殺”？

何湛握著匕首的手節製不住地顫抖著，眼角滾出淚來：“你、扯謊！”

何湛凝住氣，將頭上的風帽褪下。

阿誰牢室裡關著太子，他的精力已經變態，畏畏縮縮地縮在角落裡，看何湛走進牢室，怕得要命，一邊哭一邊喊：“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放過我！放過我！”

何湛眯起眼睛：“看來這裡的酷寒不由腐蝕您的身材，也在腐蝕您的記性。皇上是不記恰當初賜我父親極刑的事了！？”

何湛不驚不慌：“本來你也曉得。”

何湛拿著一枚鑰匙，將鐵門翻開。何湛將廢皇拖至暗中處，刀刃抵住他的脖子：“你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