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折送往[第2頁/共4頁]

寒芷步下蓮座，還未出聲先咳了起來，掩著略失赤色的菱唇幾次蹙眉，孱羸的身形很輕易讓人忽視她是個金丹期的妙手。身邊兩個隨行的女弟子看她如此，從速上前一步扶住，同時釋出威壓警告那些毫無諱飾地盯著長老看的低階弟子。

不管如何，算是造福了顧少白。垂垂地，顧少白髮明瞭撼天鏡的一些限定，即不能閃現不存在於世的處所，比如現世；也不能顯現他冇去過的處所，比如門派以外；並且照見的處所還不能離寧湖衣太遠，彷彿鏡子上的神通得靠寧湖衣的靈力供應，離太遠就看不清了。

那日雲睢從思過峰分開，再入上善殿，寒朔開門見山要他帶弟子下山曆練，與寧湖衣的說辭普通無二，讓他不得未幾想寧湖衣長袖善舞，是否已勾搭長老與他沆瀣一氣，正待摸索，被寒朔擺手按下，給了他一個瞭然的眼神，讓他依叮嚀行事便可，切莫妄動。

“無妨。”寒芷點頭揭過此事，緩緩抬手拭了拭額角。

雲睢一愣，頓覺難堪至極。麵前的人到底是一殿長老，都快進階嬰境，聽她咳了幾聲，就當她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了麼？遂畢恭畢敬地告罪道：“雲睢不敢，請長老恕罪。”

站在人群中心的是雲睢，身後整整齊齊跟著十個弟子，立在他劈麵與他相談的則是寧湖衣。

如此疇昔半月不足，便到了雲睢下山的日子。

寧湖衣捉著雲睢的手殷切囑托：“雲睢師弟，此次下山前去虛真國除妖，順帶伴同寒芷長老前去腐石洞窟一探，本該由師兄帶人前去，何如掌門閉關，師兄兼顧乏術，隻得將任務交托於你，累你冇法用心修行，心中多有虧欠，便籌辦了些小東西給你帶著防身。傳聞師尊對此次下山之行看重非常，已賜了你一件高階法器，我的東西自比不過那些，不過一點情意，你不要嫌棄。望你萬事多加謹慎，安然返來。”

“無事。”寒芷咳完，壓下不適之意，衰弱地擺了擺手，表示弟子無需窮究。

上淽殿主修丹術，寒芷修為高深，醫術過人，且脾氣暖和，對座下弟子亦是無微不至，但自幼身底不佳，又曾遭歹人重創，是以深居簡出，極少在人前露麵。門派裡冇見過寒芷的人很多，本日得見，紛繁看呆，暗道傳言不假，寒芷長老果然是派內第一美人，固然年紀大了些，但駐顏有術，風味無人能及，與她一比，女弟子中麵貌姣姣如雲蕊、雲卿等等皆不敷看了。

離廟門結界完整開啟還需半個時候，寒芷自發為人師表不該過於驕奢，何如久立實在勉強，便向世人告了聲罪，讓兩個女弟子將須彌芥子中的步輦取出，一個撐傘、一個上前扶她坐下。且不說她是長老，就是幕天席地躺下又有何人敢有貳言，更何況病美人還如此好言好語，自不會有人見怪於她，一番作態讓鮫珠內的顧少白看得嘖聲不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