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廢後前奏[第1頁/共4頁]

這是承平第一次從武則天嘴裡聽到南唐的天子，第一次有實在感地發覺到南邊另有一個大唐。以往說著南唐就像是說著一個偶然義的標記，但從武則天嘴裡說出來，承平的心便沉了沉，思惟不成按捺地分散開去，想到很多，比如：父皇守不住北唐，她的哥哥們能有那份本領守住嗎？到時候還是要靠母後嗎？

以是，隻一躊躇，她便是道：“我甚麼都想想，教員也說了，學而不思則罔，要學乃至用，也要長於從身邊學會做人的事理。”

作者有話要說：碧落在揣摩著，要不要來個皇太女呢？汗青上承平冇當作……究竟要不要呢？【躊躇中

一旁陪著承平演皮影的李治等了一會兒，也不見承平開口，終是有些迷惑地放動手裡的皮影，轉頭扣問道：“承平，如何了？想甚麼呢？”

“就像這唱詞，明顯是男人的錯，他反倒惡人先告狀。”

承平在為她不平，武則天眼眶也紅了：“他是天子，他當然能不要我。承平啊，這宮裡、這大明宮，隻要男人是當然的主子，而作為女人，特彆是一個故意氣兒的女人就會很難……”

“我纔沒甚麼苦衷……”承平還是有些不歡暢，嘟著嘴，道，“我這兩天揣摩事理呢。”

李治一愣，目光深深地看向承平，半晌冇說話。

李治見她這副小貓炸毛的模樣，忍不住就想笑，可承平還看著呢，他隻好又忍著，還得哄著：“好好，承平都八歲了，不小了，再兩年就該招駙馬了……”

承平儘力從武則天臂彎裡掙紮出來，忿忿道：“是賀蘭？還是韓國夫人？父皇如何能不要你？你是他的老婆！皇後！”

承平默了默，才道：“前兩天，我在淩煙閣前麵聽到宮人悄悄說母後的好話，說甚麼‘牝雞司晨’，我當時不明白，厥後探聽清楚了是甚麼意義……”她撇著嘴，怏怏地低著頭，道：“明顯母後隻是幫父皇措置朝政罷了，如何就是母親的錯了？”

“哦？那裡不對？”李治也起了興趣。

李治想問，承昭雪倒是躊躇了。她儘揣摩母後的話呢，而母後的話又如何能奉告父皇？如果之前，她能夠還會感覺都是伉儷，有甚麼大不了的，說了也就說了。但現在，能夠是想很多了，她也算是明白了點，這大明宮裡，伉儷不是伉儷，兄弟也不是兄弟……

李治無法地看著承平，歎道：“你不懂，這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嗬嗬，承平你還小，等你長大就懂了。”

見狀，承平內心一疼，倒是微微沉著了下來。她抿了抿嘴角，內心儘是茫然，嘴上卻找著各種來由安撫本身的母親：“不會的，母後，父皇不會不要你的，如果冇了母後，誰幫父皇措置奏摺？……弘哥哥才當上太子呢，嗯，另有南邊……父皇不會起這個動機的，他又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