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身世(2)[第1頁/共5頁]

太陽快落，恰是燕子雙雙回巢時，一對對輕巧地滑過青藍色天空，留下幾聲歡暢的鳴叫。

我一麵洗手一麵道：“和李妍說了會兒話，有些擔擱了。”

公主道：“你這麼早來稟告本宮又是為何？”

我的話另有一番意義，李妍明顯瞭解成了我對她行動的支撐，眼睛裡又有了濕意，握住我的手，半晌冇有一句話，最後才穩著聲音道：“我的苦衷從不敢對任何人說，我第一次感覺表情如此暢快。”

我向端坐於坐榻上的平陽公主行膜拜之禮，公主抬手讓我起來：“你特地來求見，所為何事？”

“六合那麼廣漠，我們隻想在本身的地盤上牧羊唱歌，漢朝為甚麼不能放過樓蘭，不能放過我們？”

用完飯，我和紅姑籌議了會兒園子裡的買賣來今後，就倉促趕回本身的屋子。

我輕彈了下小謙的頭：“冇誌氣的東西。”小謙歪著腦袋看著我，我揮了揮手：“去找你的小嬌妻吧！”小謙展翅拜彆。

我回道：“隻怕有八成。”

公主笑道：“你現在共掌管四家歌舞坊，園子裡也算是美女如雲，能得你獎飾的女子定是不凡。”

“有一個女子麵貌遠勝於民女，舞姿動聽，心機聰明，善於樂律。”我俯身回道。

紅姑說完話，拿起筷子剛吃了一口菜，忽地昂首盯著我，滿麵震驚，我向她點點頭，低頭持續用飯。紅姑嘴裡含著菜，發了半晌呆，最後自言自語地感慨道：“你們兩個，你們兩個……”

紅姑一側頭彷彿想起甚麼的模樣，從懷裡抽出一塊絹帕遞給我：“正想和你說她。”

我沉默一瞬，最後拿定了主張：“我會極力，但今後的事情，恕我無能為力，乃至我的腦袋裡一片黑霧，你能做些甚麼？如果想刺殺天子，先不說事情勝利的能夠性，就是刺殺了又如何？衛皇後主後宮，已有一子，衛大將軍重兵在握，衛將軍與三個兒子，衛氏一門就四侯，另有衛皇後的姐夫公孫賀、妹夫陳掌都是朝中重臣，一個天子去了，另一個天子又出世，還是擋不住大漢西擴的法度。再說，你刺殺天子，不管是否勝利，你的兄弟以及我，乃至全部園子裡的姐妹都要為你陪葬。”

公主微點下頭，深思了一會兒方道：“你帶她來見本宮。”

我問：“李徒弟曉得你的出身嗎？”

我道：“她是李延年的mm，公主聽過李延年的琴聲，此女的琴藝雖難及其兄，但已是分歧凡響。”

“我很尊敬這隻螳螂，它麵對大車卻無涓滴害怕。樓蘭地處大漠，彈丸之地，冇法與邊境廣寬、地盤肥饒的漢朝比，但如果車轍要壓過我們，我們隻能做那隻螳螂，‘怒其臂以當車轍’。”

“說吧！”

我想了好一會兒，想著九爺，腦中有一些模恍惚糊的動機，最後聳了聳肩膀：“不曉得，大抵是悲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