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情亂(2)[第2頁/共5頁]

“玉兒，我……對不起。”九爺拄著柺杖，走到我身前，“我……想求你諒解我，你能再給我一次機遇嗎？”

我們都不由慢了腳步，雲姨輕聲道：“娘娘。”

事情過分不測，我怔怔立在原地，腦筋裡緩慢地考慮著對策，聽到石風的罵聲，才復甦幾分，忙厲聲斥責道：“小風，當即賠罪。”我從未對小風說太重話，這是第一次疾言厲色，小風委曲地瞪著我。

他的手緊緊握住柺杖，麵色慘白，語氣卻果斷有力：“不是還冇有嫁嗎？並且他現在兵權在握，他的家人親戚又錯綜龐大，他的婚事已經不但僅是婚事，而是各方好處的較量和均衡，絕對不是他本身說了就能行的。玉兒，之前滿是我的錯，但此次我不想再錯過。”

霍去病笑道：“待會兒就去謝陛下。我雖還冇來得及和陛下說婚事，可陛下早曉得我對金玉的情意，當年還打趣我，如果我本身得不到金玉，他幫我去搶人。”

我淚如雨下，如何擦都擦不乾。不一會兒，九爺的肩頭已經濕了一片。傍晚從宮裡出來後，我心中就如灌了鉛般沉重，此時我不曉得本身究竟在哭甚麼，隻曉得心如刀絞，好難過，好難過。

霍去病微抬頭，凝睇著天空的大雁：“正因為有母舅的前車之鑒，我已經極力謹慎謹慎，可還……”他側頭向我暖暖一笑：“除了你，我誰都不會娶，管他公豬母豬。”

“玉兒……”

霍去病向衛皇後微欠了下身子，牽起我向內行去，衛皇後隻一聲輕歎，未再多言，低眉信手拂過琴。

九爺伸手替我拂頭上的落葉，手指輕觸了下我的臉頰，我猛地側頭避開，他的手指落空，僵了一瞬，緩緩收回。

一輪夕照，半天紅霞，幾行離雁，三小我一徑地沉默。

滿心憋著氣、隻想見天子的霍去病神采和緩，微側身子避開，隻受了半禮，對我道：“這是皇後孃娘身邊的女官，我小時候喚雲姨，現在她如何都不肯讓我如此叫她，今後你幫我叫吧！”

我咬著唇：“我冇有通過你的摸索嗎？”

人剛進宮，還未見到天子，一其中年宮女就倉促攔住了我們，向霍去病施禮。

天涯朝霞緋豔，對對燕子低旋盤桓，暗影投在微黃的席麵上，疏落闌珊。我低著頭茫然地數著席子上交叉的竹篾個數，一個，兩個，五個……我數到那裡了？重新再來，一個，三個，兩個……

心就如這夜，暗沉沉地，些微熒光怎能照亮火線？我呆站很久，驀地起家去追流螢，彩袖翩飛，風聲活動，握住那點微小螢火的頃刻，卻又當即鬆了勁，放它拜彆。

我忙斂衽施禮：“雲姨。”

聲音柔且輕，似怕驚破恍惚的夜色，我心一震，身形立停，卻不能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