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4 生活（下）[第1頁/共4頁]

姑姑雖非常峻厲莊嚴，但我自認姑姑將我作心肝，將長生作寶貝。但是她這寶貝現在未曾知會她便單獨外出到她心肝在外的住處，剛曆烽火不久，世外狼籍，我信賴她是會為她這寶貝問責她這心肝的。

“地裡？”

“如何樣？”老者道：“能值錢的麼？”

我道：“你先歸去給你孫子請大夫，留個詳細地點，我們隨後自個去。”

我笑起來：“又冇帶釣竿，瞎想甚麼。”

洛神隻是道：“想看我們，亦可知會姑姑。”

洛神朝我瞥了一眼，再未說甚麼，朝長生道：“現下姑姑定也是知會了，看她如何安排，你先隨我們住下來。想去玩耍甚麼，我們陪你。”

我看了一眼，也未說甚麼，端來她喜好吃的一些零嘴給她，道：“怎地本日俄然來了，也不曉得靈羽傳訊知會一聲，嚇我們一跳。”

那女子嗚嗚嚶嚶的：“我不好吃。”

這濯川道長洛神亦有所聞，我和她遠瞭望著，長生不解道：“是熟人麼？”

當年夜女人妙手替她易骨，治好她這總也長不大的癡病後，她終也同我幼年那般一起身子拔節發展，按她孩童時作為推算，今後二十歲模樣時便定了型，隻是因著她自幼缺點，雖爹孃俱為十六翼凰羽，現在也隻將將得了三翼，那單片凰羽在左。不過能規覆成這般已是極大的喪事，凰都高低，無不對夜女人戴德戴德。

邇來倒是越來越熱烈了。

這般安寧過了些光陰,我這鋪子裡卻又來了名女子。以往我這鋪子裡鮮少有客上門,偶爾街坊鄰居過來贈些零嘴吃食，我們亦有禮回贈，或阿瑩他們幾個小孩混熟了以後，亦會得空過來繞一圈，隻為討把鬆子糖吃。

洛神抬了眸，眸光幽深：“是否產生何事？”

老者留了一張便條，千恩萬謝地去了。

洛神自房裡出來，長身玉立倚著房門，淡道：“甚好。刀不快，我去磨刀。”

我自櫃檯轉悠出來，手往架上一指，敞亮表示：“賣貨。”

我道：“戴個麵具過來欺瞞後輩，也是前輩之舉的麼。為老不尊。”

洛神抬眸望去，她的目光忽地起了些許竄改，我循著她的目光望去，便見河邊上單膝跪著個羽士打扮的女子，不消說竟還是那濯川道長。

老者家在郊野，那邊有條河蜿蜒過來，路子河中段，夏季水麵靜雅，邊沿另有薄冰，幾條小舟泛在上頭，有人在其上垂釣。

長生支支吾吾道：“靈羽傳訊是會轟動姑姑的。”

長生低低道：“我出來以後，她定會發覺的，這些日子她總和我住在一處。”

長生在姑蘇府住下了。有她在，我和洛神這日子變得更加有滋味些，也更加熱烈。

這話可不能讓姑姑曉得了，不然她恐眼神來拆我的皮。歸正我和洛神這老妖怪早已是認了，姑姑她這老老妖怪，沉著臉偏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