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第1頁/共4頁]

一隻慘白的手伸過來，掩住了酒杯，德拉科凝睇著父親，輕聲說道：“您不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理性主義者。”

慘白如骨的手指悄悄地撫摩著紫衫木魔杖，他冷酷地盯著拜倒在足下的人群，暗影中的人群。

他哼了一聲，身材動了動，卻懶得爬起來，乾脆趴在地毯上了。

“如果有人自認長袖善舞八麵小巧，在邪術界的權勢和人脈能夠超出盧修斯，能夠叛變我。”

這句簡樸的陳述令盧修斯漂亮的麵孔扭曲了一下，像是喝了一劑很苦的藥。“你長大了，德拉科。”他最後說道。

伏地魔的眼睛變成了詭異的深紅色，肝火和野心同時在他眼中固結：“你為預言家時報叛變了我，盧修斯，現在我要你搶返來。”

四週一片死寂，紫杉樹的樹影落在納西莎慘白如凝固石膏般的麵孔，淡金色的長髮委頓在泥土中，雙手捂住胸前，彷彿在禱告甚麼。

“你的母親……”父親剛說出這句話，德拉科便再也忍不住了，熱淚奪眶而出：“都是我的錯，我曉得！”

窗外飄著細雨，潮濕而暗淡。羊毛毯的氣味中滲入著酒香和長遠的灰塵味道，德拉科把臉在羊毛毯子上蹭了蹭，俄然鼻子一酸，抽抽泣噎地哭了起來。哭的聲音並不大，象一隻受儘委曲的小貓。

但是父親並冇有活力，也冇有叫他起來，反而在他身邊坐下。德拉科重視到他手上也拿著一瓶酒。

他取下本身的袖釦，精美的茶青色的暗紋環繞著一隻小蛇，內裡刻著一行銘文：“faboveall.”（家屬至上）

德拉科驚駭地看著有些失控的父親，拉住了他的手臂。盧修斯隻是淺笑，淡灰色的眼睛裡有血絲，但眼神仍算清澈：“彆怕，德拉科，這不是世紀末日。有我在就不是。”

伏地魔無動於衷地任他持續趴在地上：“現在斯克林傑已經死了，邪術部長空缺。鄧布利多也死了，冇法再對新部長人選施加影響。你曉得該如何做嗎？”

盧修斯沉默了一會兒，再度淺笑：“是啊，我不是。”

“我要你成為邪術部部長。”

“我是斯萊特林之王。”他悄悄地說，“我遭受過無數次叛變，也諒解過你們無數次。但這並不料味著我老是這麼仁慈。”

燭光下豔紅色的酒盛在高腳水晶杯裡，光影浮動，有如幻影。老馬爾福淡如水色的眼睛隱在酒杯以後，直直地看向德拉科：“但是冇有甚麼抱負值得捐軀家庭去完成。永久冇有。”

盧修斯從速俯下身去吻他的腳，低聲道：“是的，仆人。此後你的意誌就是我的行動。”

“如果有人自認有超出霍格沃茲校長鄧布利多的聰明，能夠算計我。”

伏地魔再度淺笑了，他垂動手臂，讓納吉尼沿動手臂滑落到草叢中。他慢悠悠地走到高處，昂開端顱，蜿蜒的脖頸，象一條籌辦進犯的眼鏡王蛇。月光下，他慘白的皮膚彷彿收回有如珍珠般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