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第3頁/共4頁]

德拉科吃力地眨眨眼睛，透過昏黃的淚眼，他看到了父親的身影。“爸爸……”他叫了一聲，想掙紮著起來，但是身材軟得象灘爛泥，完整站不起來。

但是他的手臂被一隻大手扒開，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德拉科。”

“爸爸……”他又訥訥地叫了一聲，他曉得本身很丟馬爾福家的臉，但是他現在真的冇法顧忌形象。

盧修斯沉默了一會兒，再度淺笑：“是啊，我不是。”

一隻慘白的手伸過來，掩住了酒杯，德拉科凝睇著父親，輕聲說道：“您不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理性主義者。”

盧修斯從速俯下身去吻他的腳，低聲道：“是的，仆人。此後你的意誌就是我的行動。”

盧修斯沉默地看著老婆的麵孔，夜風吹動著他的食死徒長袍如波浪般起伏，高大的身軀筆挺如劍，久久凝立不動。然後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大步走到黑魔王身前，單膝跪下，清楚地說道：“我知錯了，仆人。我已經支出了代價，並且曉得這代價是如何龐大。”

德拉科捂住臉，驚詫看著父親。因為太震驚，他連辯駁說為甚麼你一向稱呼他為仆人都忘了。但是金髮巫師明顯已經看破了他的心機，眼裡閃過一絲羞窘，淡淡地說：“稱呼隻是個稱呼，並不代表甚麼。”

伏地魔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血紅的眼睛像貓一樣豎起，帶著些冷酷和鄙夷，冇有說話。

“有一點我不明白。”德拉科躊躇了一下，還是說出來,“冇有暗中君主在的時候，我們也很好。如果我們表示得更合作一些，應當會更好。為甚麼我們要支出那麼大的代價去……這很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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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頓下來，德拉科重視到他眼角晶瑩，彷彿有淚，但他立即轉過甚去，揮動魔杖撲滅了壁爐。熱量在房間裡堆積，卻不能讓德拉科暖和半分。他伸直起來，試圖從麵前阿誰高大的身影裡獲得安撫：“爸爸……”

他吸了一口氣，漠漠地說：“不，做錯事的不是你，而是我。我不該把馬爾福家帶進這個旋渦。”

“你的母親……”父親剛說出這句話，德拉科便再也忍不住了，熱淚奪眶而出：“都是我的錯，我曉得！”

“我是斯萊特林之王。”他悄悄地說，“我遭受過無數次叛變，也諒解過你們無數次。但這並不料味著我老是這麼仁慈。”

“如果有人自認有超出歐洲之王格林德沃的才氣，能夠應戰我。”他一字一句地說。

盧修斯茫然地抬開端。

他伸手去拿酒杯，卻碰倒了酒瓶，貳心慌意亂地去扶酒瓶，但是被酒精熏空的身材掌控不住均衡，砰的一聲一頭栽倒，額角頓時排泄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