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墓園決戰（五）[第4頁/共6頁]

哈利身材一軟，單膝跪倒在地，鮮血從他身材上的每一個創口湧出，隨即被大雨敏捷沖走。

“我培養他，我毀滅他，幾時輪到旁人來插手？”黑魔王冷冰冰地說，舉起了魔杖，血紅的眼睛因為肝火而閃閃發亮，“如果你自認有這個本領，那就正麵驅逐我的進犯，我隻尊敬氣力！”

“三――”

閃電再亮，慘白透明。藉著這一道電光，斯內普看到了伏地魔高高瘦瘦的身影和白蠟普通的麵孔，血紅的眼睛光彩明滅，淩厲如現在的當空閃電。雨水沿著他的黑袍不住滴落，但魔王明顯毫不體貼，紫杉魔杖在空中敏捷畫出一係列龐大的圖形，漫天雨滴，驀地固結成鋒利的冰箭，從各個方向朝哈利射過來。

“二――”

這破裂的語聲讓斯內普驀地想起了男孩的血緣，他第一次認識到，他正親眼目睹戈德裡克.格蘭芬多的直係血脈與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傳人決鬥。

“凡我們做過的事必須承擔結果。”哈利答道，“十幾年生不如死的遊魂般的獎懲還不敷，湯姆，遠遠不敷。”

肝火在那雙豎起的瞳孔中敏捷固結，一個個單詞如同冰粒普通從魔王的牙齒裂縫中迸射而出：“不-許-叫-我-湯-姆！”

以後產生的事情象麻瓜電影中的慢鏡頭。斯內普瞥見男孩驀地昂首，綠眼睛裡的紅絲變得有如鮮血般刺目，幾近讓人遐想起黑魔王那雙申明狼籍的紅眼。他舉起了魔杖――詹姆.波特的魔杖，敏捷在身前呼喚出一個圓形的防備罩，與伏地魔的力量正麵撞上。敞亮而炙熱的金紅色光焰與紅色光暈纏繞在一起，在他周身閃動，然後收縮，象一層薄繭普通包裹庇護著他。

時候的粒子在此時定格。在一無遮攔的陽光下，斯內普瞥見了哈利的臉，那雙因為過分頹廢而充滿紅絲的綠眼睛看著他，卻又彷彿超出了他，看到了遠方某個未知的處所。他的神情有些恍忽，像是遊曳在另一個空間裡，任由純粹的直覺牽引行動。

他倨傲地還了一禮,隨之而來的魔咒震驚了全部山崗。完整字麵意義上的。

斯內普也一樣感遭到了防備罩傳來的邪術打擊，讓他胃部打結，直欲嘔吐。這時他聽到了盧修斯的聲音：“奇特……隆巴頓家的老女人如何不見了？我發誓我一向盯著她的……”

他們射出的咒語在空中相遇，對撞炸開。兩人一起跌墜下來，伏地魔一個踉蹌，哈利則是結健結實摔了下來，那下子應當非常不輕，但他立即翻滾到一旁，恰好躲過伏地魔的一個鑽心咒，同時霍然站起，魔杖筆挺地對準了伏地魔。

哈利驀地一個旋身，手腕一抖，力求節製住這些冰箭向上折射。這明顯很艱钜，他沉重地喘氣著，濕透的黑髮緊緊地貼在他的臉頰上，也不知是雨水還是汗水。斯內普瞥見他握住魔杖的手不住輕顫，彷彿已經傾瀉了他的全數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