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第1頁/共4頁]

孫穆笑著說：“我這個門徒啊，倒是不普通，是全部都城都馳名的無能呢。她嘴皮子高低一動，就不曉得能變成多少錢來，這點小錢，如果慎重其事地貢獻你，我倒要替你打歸去了呢。遲早要讓她端莊的登門拜謝纔是。不過是給的你出門坐車的錢，若這還不肯收著，就是看不起我的意義了。”

寶釵忙在屏風背麵稱謝不已，卻又忙著請人帶了張太醫去喝茶吃點心，拿上等的封兒賞他。這邊卻又親身至孫穆床前安慰道：“師父何必為了些小事生閒氣。那姚先生是多麼樣人，我又不是不知。當時是氣昏了頭，纔跟她那般說話，過後細想起來，到底敗興，反而孤負了師父常日的教誨。師父又何必耿耿於懷，放在心上？”

寶釵被她這麼一問，心中卻也暗自吃驚。本來她兩世為人，不知不覺之間，心態已經產生了竄改。本來對著伉儷相互無愛、相敬如冰的婚姻尚能勉強儘到老婆職責，現在細細想來，卻感覺難以忍耐。

隻是諸事龐大，她也不好往孫穆家來看望，如果姚靜矢口不提此事，本身反倒有告狀的懷疑，故而放了這麼幾天。厥後要趕著搬出大觀園，又受林黛玉之托買宅子，倒也得空旁顧。本想著待諸事灰塵落定，再去拜見孫穆一回，想不到卻因姚靜之事自責若此，病重如此。

孫穆聞言大驚道：“寶釵，你怎地如此說？疇前你所求之事，莫非不就是一個舉案齊眉、賢能淑德嗎？怎地又說要甚麼情義？莫非你心中，竟對甚麼人有了情義不成？”

孫穆聽她言語裡提及長公主殿下，思慮再三，到底按捺不住，出言問道：“寶釵，你和那長公主殿下，究竟是如何回事，此事乾係甚深，你須細細與我申明。”

孫穆被寶釵這般勸說，心中更覺慚愧，滴淚道：“都是我過分放縱她，才闖下這等大禍來。若非有長公主殿下互助，這事情可就講不清了。你的名譽毀於一旦，我卻又有甚麼顏麵存於世上？”

寶釵所料公然不錯，趙芳見到了銀錁子便是眉開眼笑。實在是常日裡困頓得狠了，明曉得收下來有些*份，卻又實在狠不下心不要，眼睛直直看著孫穆，乾笑著說道：“這又如何是好？本來照顧你，是我們姊妹之間的交誼。現在這般，倒似我是為了銀子一樣了。”

寶釵趕緊說：“師父這是說那裡的話？寶釵自幼蒙師父教誨，情分非比平常，若說記賬的話，這一筆卻又如何算。”又笑著低聲說：“師父，你待我的好，寶釵都記在內心呢。如果徒兒有甚麼做錯的處所，也請師父諒解徒兒吧。”

孫穆半躺在床上，倒笑了：“你辦事何其穩妥，又會有甚麼做錯的處所？”正談笑間，俄然間門外走進一人來，一撲上來就抱著孫穆痛哭，口中稱道：“孫姐姐，是我錯了，求求孫姐姐諒解靜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