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第1頁/共4頁]

誰知赴宴之處並非錦香院裡頭,而是與錦香院相連的一座彆院,另有途徑與大街相通,清幽高雅,寶釵見狀更覺心安,入得廳堂,先拜見了長公主、韓奇等人。

實在若論詩才,不管黛玉還是寶釵,都穩穩居於寶玉之上。宿世裡大觀園中每逢詩社,不管作詩填詞聯對,寶玉向來就冇有超越寶釵的。當日閨中女兒們齊聚一堂,也曾行過幾個新奇的酒令,故而不管是女兒悲愁喜樂,抑或是席上生風的古詩舊對,皆難不倒寶釵,隻是阿誰新奇時樣曲子,倒是常在內裡廝混行樂之人才唱的出來的。寶釵何曾去過那等場合?

她這話說得奧妙,寶釵聞言更不敢相和,隻是低頭不語。正忐忑間,俄然聽到外頭報了一聲:“北靜王爺到!”寶釵拿眼睛餘光細看之時,倒是北靜王爺水溶身穿便服來了。水溶唇紅齒白,滿麵笑意,身邊攜了一個男人,不是彆人,竟是榮國府的賈寶玉。彆人猶可,寶釵初度見這類場景,免不了大吃一驚,卻凝神靜氣,一言不發。

寶玉本來就感覺寶釵非常麵善,此時又經寶釵如此表示,又細心看了寶釵兩眼,不覺變了色彩。“你……你是……”特長指著寶釵,期呐呐艾說不出話來。

待到世人相商之事告一段落,幾個錦香院的當紅妓.女都上前勸酒,寶玉幾杯酒下肚,忽起狹促,恰逢北靜王言道閒坐無趣,須得行個令方好,寶玉便道:“既如此,我先喝一大海,發一新令如何?”

寶玉這令是疇前和狐朋狗友吃酒時候常行的,同寶釵的哥哥薛蟠也行過,但在北靜王、韓奇這裡,倒是新令無疑,聽在耳中,轟然喝采。寶釵麵色穩定,心中卻已經雪亮,曉得寶成全心針對。

長公主意慣她女兒裝束時素淨嬌媚的模樣,珍寶釵出去,先是一驚,待認出人來,卻不教平身,隻拿眼睛盯著寶釵看了很久,方道:“席間多少男人,獨薛君占儘風騷。若世上果然有這等仙顏郎君,本宮便是再嫁也是心甘甘心的。”

鶯兒和小紅見寶釵下定主張,執意要去,紛繁說要伴隨在側,最後寶釵念及小紅正同賈芸來往,如果被賈芸曉得此事,不免生出很多口舌,故命小紅留守家中,本身同鶯兒穿了男人裝束前去赴宴。

待到世人紛繁點頭,寶玉這才說道:“既如此,就要說悲,愁,喜,樂四字,卻要說出女兒來,還要說明這四字原故.說完了,飲門杯.酒麵要唱一個新奇時樣曲子,酒底要席上生風一樣東西,或古詩,舊對,《四書》《五經》成語,如何?”

正在此時,忽聽寶玉笑著說道:“固然未曾見過他,然我看著麵善,內心就算是舊瞭解。今後豈不更敦睦?”一麵說著,一麵笑著看北靜王。

本來長公主殿下這日要宴請的客人,就是北靜王爺水溶。寶玉不過是北靜王爺帶來的來賓,恰逢其會罷了。隻是見水溶同寶玉非常密切,甚是礙眼,寶釵心中頗感不安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