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第1頁/共4頁]

寶釵這才罷了，又感慨孫嬤嬤和姚靜姐妹情深。孫嬤嬤欲言又止，臨出門時躊躇再三，方向寶釵說道：“我知你感覺靜兒生性過火。隻是她本來不是如許的，隻是生了一場大病，轉了性子罷了。她實在是再穩妥不過的一小我，若不信時，你儘管朝尊親府上的宮裁娘子探聽便是。”

孫嬤嬤當日教誨寶釵的時候，裝束和舉止都非常老氣橫秋，生生把年紀拉大了好幾歲，現在再度登門做客，倒是規複了她這個年紀應有的穿著，連神采都比那些年敞亮了幾分。寶釵一怔之下，一句孫嬤嬤便叫不出口，心中深思了一回，改口叫師父。

孫嬤嬤笑道：“定然是甚麼了不得的大喪事。鬨得我也心癢癢的了。快說出來我聽聽。”

孫嬤嬤無法，隻得轉而問寶釵近況，見除了姚先生之事外，她和本身相處之情，渴念之心，卻如昔日普通無二，心中感喟之餘，又有了幾分安寧，垂垂地兩人彷彿又回到了疇前的日子。

寶釵聽了也笑著說道：“不過說了你幾句，你就說了這很多話來。今個我和師父可貴重聚，有甚麼話他日說不得，非要在這時候說？”

鶯兒方道：“嬤嬤不知，我們家女人雖是在這府裡做客，卻也有個極看重的姐妹。前些日子她家裡有事，女人是以牽腸掛肚的，隔三差五總要嘮叨一回，又命我們暗裡刺探動靜，一有風吹草動當即報給她。這不，我就趕來報喜來了。”

孫嬤嬤將信將疑，見她如是說，也隻得罷了。寶釵固然承諾肯幫助銀錢，任她開口，但她是多麼人，怎會連這點分寸都冇有？也就不便多提，隻好說些閒話。因想起寶釵那知名的怪症，遂說道：“提及來，我這個金蘭mm藥理倒是極通的。甚麼時候讓她替你診診脈，也許把病根都給去了也未可知。”

“為甚麼？為甚麼？女兒穀有甚麼不好？為甚麼要回絕她？你可曉得女人家一輩子要受的那些苦！”那聲音嚷嚷道。

兩人正說話間，俄然見內裡人影一閃，鶯兒會心，跟出去看，未幾時返來，一臉欣喜，衝著寶釵擠眉弄眼。

“恐怕這還是你頭一回為和香菱無關的事情開口發話呢。”寶釵如是說道，心中卻對姚先生多了一層警戒。她和金鎖裡的聲音打交道了將近十年，如何不知她除了香菱事外，餘事皆顧頭不顧尾的那般性子？現在竟肯為姚先生開口，可見姚先生的說辭勾惹民氣，能力不凡。

寶釵笑笑，也不好說甚麼，隻是一味勸孫嬤嬤吃桌上的點心。實在香菱也曾提過此事，寶釵本成心摸索一下姚靜的醫術，豈料見麵以後，見對方莽撞過火，怎肯信賴她能治好很多名醫都束手無策的怪症？須知醫理之道，重在堆集，不是浸淫此中幾十年，決然難有成績。那姚靜年紀既輕，性子又急，如何看如何不像端的有本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