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回[第3頁/共4頁]

“我又怎的不曉得你難處。看看這後宮當中，現在不過隻要那李貴妃，賢妃、淑妃、莊妃四人，這四個還是當初父皇賜賚你的。你即位已二十多年，又何曾有新人入宮？如此，我已是極滿足的。”皇後輕柔的說著，心中也是非常無法。想起少年之時的耳鬢廝磨時的蜜語甘言，這個天下最最高貴之人卻真的放在心中，有夫如此，婦複何求。

然仁業五年，皇後嫡出的皇六子一出世便被冊封了太子，貴妃之夢完整幻滅。不幸那大皇子已有十歲，從小被教貴妃教將來天下皆是他。如此，也變成了而後禍端。

“臣覺得，那事牽涉過廣。此中定有那無辜之人。現在上天示警，正該重新徹查，如果有那冤枉的，定要還以明淨。當時，臣任湖州同知，當時湖州知府梁大報酬人極是馴良，從未行那結黨*之事，卻因獲咎同僚，也被連累此中……”

“我固然是父皇嫡子，上頭另有卻另有兩位哥哥。打小我就冇想過要坐在這個位置之上。當年，帶兵討伐，不過是想要助父親兄長之力。與那張鈺，賈代善幾個也是至心來往。不想厥後兩位哥哥接踵早亡，把我推到這個位置。我現在才曉得，甚麼叫做孤家寡人。張鈺因我之故早早去了，他兩個兒子也因益兒亡故，可我卻不能好好照顧他的獨女。那賈代善沉痾，我能做的隻是派個太醫好都雅顧。梓潼，我太累了。”

如此，太子即位頭一件事便是冊封仁業帝為太上皇，皇後為太後。大秦無封地之說，他倒也不鄙吝，又封了自家兄長弟弟為親王，且都領了差事而非空爵。隻是，到底也放了可托之人偷偷瞧著罷了。

要說當年，仁業帝還是三皇子之時。那三皇妃也是大家稱羨的。三皇子雖貴為皇子，側妃、庶妃皆無，隻是守著三皇妃一人。開初，建成帝倒也不管他。隻是待他兩位嫡出兄長還未留下子嗣便接踵而亡，建成帝這才慌了神。

仁業帝不再開口，隻是伸手擁住了皇後肩膀。兩人悄悄躺著，耳邊響起不過是那風吹過的聲音，鼻下模糊有那花香之氣，兩民氣中俱是平和安然。

那位倒是不怕死的，毫不在乎太子的態度。隻聽他又說，

都察院諸位率先發難，紛繁上書：天象變態即為妖。作為大秦天子，仁業帝自當要承擔叛逆務。有人提出，自會有人辯駁。如此，卻招來更多非難。有說要仁業帝下罪己詔的，有說該去祭天賠罪的，乃至有說此次異象是因那六年前那場變故以後，殛斃太重引發。

“唉，梓潼，偶然候我想，如果當初不是我坐在阿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