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四回上[第2頁/共4頁]

章太夫人大笑，撇一撇嘴，道：“這我不管！你儘管今晚先預備了來。”王夫人這才笑著應了，一邊走出去叮嚀不提。

楊正林往書房回話去，章回這才入到房裡。堂上早有一名老母由擺佈貴婦攙扶著迎上來。章回倉猝下拜，稱：“姑祖母萬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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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老母便是黃幸之母章太夫人，見他下拜，受了一個頭，便笑著讓從速扶起。章回又忙與擺佈貴婦施禮，稱：“大伯母、二嬸母。”――乃是黃幸之妻王氏、黃平之妻崔氏。厥後又與太夫人坐榻邊侍立一年二十許的青年貴婦施禮，稱：“三嬸母。”――乃是太夫人季子黃年繼妻柴氏。這纔在太夫人表示下謝坐落座。

王夫人笑道：“啊呀，是我的不是，隻想著兒子，卻把老太太給忘了！”說著施禮，“媳婦兒給老太太賠罪。都是我的不是，一心隻念小的，竟不管老太太千念萬唸的侄孫子才見到真人，就要把他給教唆開了！”

章回道：“傳聞之前是如此。但是侄孫自入書院，常日授學皆是程先生主講《詩》經，錢先生講《書》經。錢先生還講《春秋》與《史記》。”

章回道：“恰是。”

章迴應了，轉向黃肅說：“待拜見過姑祖母，再去與二叔見禮，陪叔父、教員說話。”

黃肅揮一揮手，笑道：“你自管去。替我向老太太叩首，問嬸母安。說我先往書房，一會兒再去施禮。”

這時王夫人走出去，聞聲話尾，忙說：“老太太要活嚼了誰？恰好纔剛莊子裡送來了兩筐好薑蒜，配上自家調的鹹甜醬、滾燙燙香油炒的辣子，最合口不過了。”

章回道：“是周先生與蘭先生間錯了講。”

章回正色道：“本地築堤、護田修塘，千萬生存的大事，原也一絲錯都不能容。大伯父如此，纔是儘忠職守，才讓人皆佩服。”

章太夫人聞言立時笑罵：“胡說！你那朋友可不就是。小小年紀便整天價肅著一張臉，也不嫌累的慌。總算他跟回小子表兄弟兩個投緣，湊一起能說能笑，活似變了小我一樣。”

章太夫人笑道：“昨兒得你書便非常歡暢。今兒一早打發人去接，幸哥兒還說我性急、派得人早了，成果也到這時纔到。可見這早纔是必須的。”

章太夫人道：“落葉歸根，他年屆六旬，返回籍去也合情公道。隻是現在與你們講《易》經的是誰？”

章太夫人一愣，奇道：“周、蘭……莫非是周匡明與蘭來賓？他兩個一同講？這可不該在書院裡直打起來？”

章回不由莞爾：“姑祖母還是這等言語利落。但也必是心疼大伯父。大伯父為國勞累，但也要保重身材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