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回下[第2頁/共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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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太夫人笑道：“我也愛看戲，如何就費精力？大不了，分作三四天漸漸演也使得。歸正在家又冇事，帶著你們消遣才端莊呢。”一發跟那班主道：“你都聞聲了，且預備著。有甚麼旁的需求，固然來奉告，總不叫你空繁忙效力。再就是把方纔說的這兩出提到前頭來，就擱在《花婆》背麵。唱好了，我天然重賞。”

黛玉忙說：“我們運氣好，適值一陣風吹了雲來，把日頭擋住；且一起上石皮都纔剛用水沖刷過，倒全不覺著熱。二姐姐和四mm又奉告湖上的景色，那處‘翠橋浮煙’，遠遠看去，竟感覺與前些日保揚湖上見到的景色一模一樣。”

卻說章太夫性命黃幸、章望等領著一眾男丁並府上養的清客相公到花圃子裡賞玩看戲吃酒,本身則在上房宴請女眷，小戲台也搭在園裡。先請一班細樂吹拉掃興,待飯食畢,再按著前一日大家點的戲一出出敷演。因是自家熱烈取樂,也不拘哪折哪本，隻挑各自愛好的點來，那班主上前呈了這一日的目次票據，章太夫人一眼瞟去,前頭三個單折恰是《花婆》、《勢僧》、《下山》，便忍不住笑起來,道：“都是誰點的？儘是些促狹戲。也不怕一會子笑酸了嘴巴子，早晨吃不動飯。”又問挨著身邊坐的林黛玉：“你點的哪個？”

再說兩句閒話。

黃芊這才撤開，黃蓉定必然神，方為黛玉先容起目光所見的各處景色來。一旁黃芊也手舞足蹈地湊話補遺，三人且行且賞，倒也熱烈風趣。

黃蓉不由笑起來道：“可不是？園子裡統共這麼幾條路，他兩個也不知如何走的，竟把尋的人都繞過了去。幸虧底下人都叮嚀過了，說老太太在尋六mm。他們既出去，聞聲傳話，天然就往老太太那邊去了，倒省了我們的心。這會子時候也不早，我們且往上房去。”順勢又邀章回。

作者有話要說：這回的主題是“戲文中的情致”。

這邊王夫人便請章太夫人換衣，說：“坐了這一大下午的，腰也軟了，且出來歪一歪，早晨有精力接著看戲。再有，他們小孩子家一個個早都坐不住，恰好也趁機放個風，彆在跟前都憋壞了。”

洪氏就向屋裡世人道：“這但是都聞聲了啊！公然還是在排揎我――到底侄媳婦比不得兒媳婦，外頭人哪有自家親誒！”說得合座都笑。一旁王夫人更冒充抱怨，道：“母親還不曉得，她就是個順杆兒爬的猴兒？偏還把杆子給她立到跟前。”逗得章太夫人又笑了一回，方去安排晚餐並飯後看戲一眾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