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番外・龍七葉[第3頁/共8頁]

龍七葉把三足爐置於門口，點了一柱香，行三跪九叩之禮，然後合十跪在原地，口中喃喃自語。香開初燃得很快，捲菸直上半空，就在小蛟覺得龍七葉能夠起來的時候，一陣陰風吹過，香驀地滅了，本來整根完整的香灰也傾圮下來。

龍七葉腕間還是血流不止，她將手附到小蛟嘴邊，“明天倒便宜你了。”小蛟看她散著一頭長髮，神采慘白，不由道，“這會兒你不像龍女，倒像是索命的女鬼了。”

“夫人此時不消答覆我，您隨時能夠懺悔。”龍七葉接太小蛟手中的食盒，又將琉璃燈交由她，叮囑小蛟道，“你手中這盞燈提進屋去，千萬不能燃燒。”

“女人可曉得孫夫人去求返魂香救了孫秀才的事？這便是那孫秀才新娶的娘子，這孫夫人大義，現在骸骨未寒，竟得此報，實在令人不齒。”小哥一番話博得周邊的攤主都紛繁點頭稱是，回想當時孫秀才發誓不再續絃，當真是好笑之極。

“我……我……”婦人吸了幾口氣，淚水奪眶而出，“是，我是來求香的，女人但是龍店東？”

香球內飄出一縷煙氣，竟化成了孫夫人，如同小蛟當日所見，普通無二。

“不，等後日頭七再去。好了，我去睡覺了，你清算東西，很辛苦的魚。”龍七葉揮袖拂去桌上香灰，弄了小蛟一頭，惹得她直跳腳。

龍七葉扶了扶發間銀簪，笑道，“頭七之日說過，夫人隨時能夠懺悔，夫人此時悔不悔？”

“像，特彆像，臭了好多天貓都不吃的那種。”水麵一動，龍七葉身邊鮮明多了一個美麗的女童，雙丫髻上紮著金色髮帶，神采不悅，“你為甚麼還要幫他們？我不喜好這些人。”

外頭傳來女人的笑聲，垂垂溫馨下來。小蛟如夢初醒，忙看手中琉璃燈，見燈仍亮著，才鬆一口氣。

跟著香氣大盛，孫秀才的屍身產生了竄改，從屍身裡流出了一地的黑水，腐臭和腫脹消逝不見，又變成了小蛟影象裡阿誰斯文漂亮的寫信先生。

小蛟毫不客氣地打斷她道，“這是我家仆人龍女人，是你夫人以命換命救得你。”

“你這般看，有些像我之前阿誰廟裡的佛前龍女呢。”

婦人咬咬牙，眼中果斷，一把抓住龍七葉的手，如同病篤之人抓住救生浮木，“我情願以命換命，隻要您能讓我相公活過來。”

孫夫人的墳塚已是破敗不堪，小寶因為嫁奩陋劣在夫家很不好過，也冇有才氣替母親補葺，一時候悲從中來，跪在墳前痛哭，“娘，當日您甘心替爹去死，為何不想想女兒呢？原是說孤兒寡母日子不好過，可現在他官運亨通，女兒那裡像小我呢。倒不如當日您帶我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