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第2頁/共4頁]

本來恰是薛父，起初就聽了許大夫身邊一個小童報信，想著薛蟠又打傷了人，內心正怒，隻發狠要好好地經驗他一頓。誰知才聽到人報大爺返來了，他一走近薛蟠房前就聽他肆意唾罵，內心肝火更炙，一腳就踹開了房門，隻怒喝道：“竟日裡鬥雞嘍囉欺善怕惡的，這金陵城裡怕都傳遍了你這諢名！”因內心大怒，一邊罵著，一巴掌已經照著薛蟠那張臉揮了出去。

那人低低地應了，調轉馬頭往薛府而去。水湛這邊表情一時大好，想到那薛蟠現在必狼狽不堪，隻可惜不能叫澤兒瞧見，不成謂不是一件憾事。隻是又想著，那樣醃臟的人，若要給澤兒瞧見了，豈不是白汙了他的眼睛？內心糾結來去，到底冇法，隻叮嚀“持續行路”，彆無他話。

本來沈湛便是今上的三皇子――水湛是也。聞得沈愈這番話，水湛也隻是勾了勾唇角，眼中的暖和笑意已儘數收起，隻是看著沈愈時仍舊非常尊敬地作了一揖，“先生這四年在揚州辛苦了，門生日日催促本身功課，唯恐有負先生教誨，故未有一日稍有懶惰。”

卻說這薛家倒有一女，乳名寶釵的，自幼聰慧慧黠，薛父憐其資質，親身教養。那寶釵自小有薛父教誨，博聞強識不輸男兒。更因薛父幼年時走南闖北去過很多處所，所言大多有據可依，教誨寶釵之時，倒讓寶釵心中很有丘壑，小小年紀行事已很有手腕。

本來這女子就是薛蟠之母王氏。她在內宅聽聞老爺又發怒，隻想著莫不是蟠哥兒又惹了事，招老爺活力？一時內心焦急，便往前麵來，才又聽一個小廝來報，說是大爺返來了，老爺也去了。當下更是心焦，隻一心想護著薛蟠彆被他老子打碎了。誰知一進門就見薛父狠狠地一巴掌把薛蟠打倒在地，內心一急也顧不得其他便飛撲在薛蟠身上，竟未發覺薛蟠下.身仍舊插著的那根簪子。

薛母聽寶釵說著：“哥哥今後擔當家業，我雖為女子，卻也要為哥哥著想。來日待女兒長成，需求為哥哥策齊截個好出息，好叫哥哥也平步青雲纔好呢。”隻看五歲稚齡的女兒心性兒高得那樣，又想著女兒小小年紀倒肯為她哥哥籌算，一時內心又驚又喜，母女二人夜話好久方纔睡去。

這一下正打得薛蟠站立不穩，搖搖地就倒了下去。那一處鑽心的疼，還不待哀嚎，斜刺裡就有一個攢環佩簪的女子驀地撲倒在薛蟠身上，隻哭道：“老爺如何如許活力，蟠哥兒是甚麼樣的人，老爺還不曉得麼？”

水湛臉上一繃，好一會兒才道：“先生當年還說天底下除了門生，竟再無一人資質足以當得起先生親身教誨了。現在，我眼看著他受先生教誨四載不足，倒是迷惑。”

薛父見薛母迴護獨子，又想到薛蟠本日有此一報，也是他平日目中無人招來的，內心對這個兒子當真絕望透頂。再看他母子二人淚珠漣漣，心中沉悶，也甩袖拜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