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第2頁/共11頁]

那左邊的小丫環顫巍巍地說：“恰是奴婢。”

林瀾吃完了一整碗，摸了摸另有些餓的肚子，不幸巴巴地盯著黛玉看了看，癟著嘴說：“我肚子被哥哥喂大啦，現在一碗粥都吃不飽了。”

黛玉仍住在和賈敏相鄰的院子，從林瀾這裡疇昔也不算很遠。隻是進了院子，林澤還是先帶著林瀾去給賈敏請了安。賈敏正在炕上和綠柔查對公帳，見林澤和林瀾來了，也放下帳本，隻笑道：“多遲早的這時候往我這裡來？是來看我的呢，還是去找你姐姐的？”說著，特長摸了摸林瀾的臉頰，觸手暖和，便知他不冷。

“我所求之事：一則是請澤哥兒代行母責，今後幫扶老爺體貼弟妹；二則是請老爺顧念我的麵子，孃家之事能幫則幫。第三則……”頓了頓，賈敏才低歎道：“我想著，若我就此去了，怕母親就要令人來接了玉兒他們去賈府，為的必是‘後宅無父老教養’。我想到那王嬤嬤、賴嬤嬤之流，內心也膈應的很，可若不叫玉兒她們去賈府，隻怕今後又被人詬病。不如……老爺，續娶一名大師閨秀，也是為著玉兒……嗚……”

賈敏隻笑著摟了他，一麵拿小點心喂他吃了幾口，一麵又問他邇來身材如何，看謄寫字如何。林瀾年紀雖不到四歲，但是口齒已經比半年前又聰明的很多。賈敏一一問來，他也一一作答，聽得賈敏連連點頭，便又側頭去看林澤。但見林澤臉上含笑，一雙清澈的眸子暖和如水，眉宇間的氣質更加溫潤了，便道：“這半年裡，倒是你照顧的他如許殷勤。”

黛玉瞪了林澤一眼，才又去看地上跪著的兩個丫環，隻嘲笑道：“按理說，這原不是甚麼大事，獨你們行動實在可愛的很。”又道：“我素知黃雀手巧的很，卻不曉得這技術原是為的來矇騙主子？”

林瀾年紀也小，但是卻曉得悲意。聽得這等凶信，難受得哭了好幾天。林澤好輕易勸住了他，便每日裡要青梅帶他往黛玉這裡來，也是要他們姐弟相互伴隨，不至於過分哀痛的意義。

林澤聽了，明顯是功德，但是見賈敏的神采，卻總有些惴惴。

綠柔自去傳話不提。獨林澤到了黛玉院中，就見黛玉的二等丫環，青鶴和雪雁站在院中正在談笑，便道：“你們做甚麼在這裡？”

林澤訕訕一笑，臉上一紅，隻說：“那兩樣也不算甜呀。”隻是瞧著黛玉似笑非笑的神情，那底氣較著就有些不敷。惹得黛玉更是笑話他了，隻道：“也不知是誰呢，饞嘴吃了那些個甜的膩人的糕點，成果一早晨倒起來三四次，第二天看著整小我都脫了水一樣，鬨得十天半月的肚子疼。”

林澤訕訕地摸了摸鼻子，心道：我那一回是吃撐了，可不是因為吃得太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