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第2頁/共4頁]

林如海看動手中的那一紙薄薄的欠條兒，微微眯起眼，“賈家現在愈發的冇了算計，連這等抄家滅族之事都敢伸手，當真覺得這世上有不通風的牆嗎？”

卻說賈璉和賈赦聽了王熙鳳將往昔王夫人如何哄著她放利子錢的事情一說，二民氣中都惶恐莫名。賈璉更是抓住王熙鳳的手，啞聲道：“你當真冇放那利子錢？”

“當務之急還該早些與他們家斷了來往。王氏內宅婦人，既敢將手伸到這等砍頭抄家的大事裡，身後必有人給她撐腰。說不得，宮裡頭的那位和年前才升了九省都檢點的王大人都有份兒。父親還是早些與皇上商討了，製定了章程纔是。”

且不提林家父子和賈赦父子到底關起門來在書房裡都談了些甚麼，隻瞧著那賈赦和賈璉進林家時如喪考妣，神采煞白的模樣，待得出門時倒是舉頭挺胸，麵帶笑容。這當中的竄改，隻要不是瞎了眼的，該當都能瞧出來，必是處理了心中一個大困難方纔如此。

見他伉儷二人如此，賈赦也放下心來。又一細想，那王夫人一心調撥著自家兒媳婦兒去犯下這等禍事，其啟事不過有二：一是她本身已經嚐到了此中的好處，故而想把這等邪門歪道的體例教給王熙鳳；二是眼瞧著王熙鳳帶去的嫁奩已不敷補助公中，又怕老太太等人因完善了甚麼而翻起舊賬，故而說出要放利子錢的話來。

說不得，第二日賈赦便命人去悄悄查探了古玩販子冷子興的鋪子，公然幾句話下來，就牽涉到了乞貸的事情上去。那冷子興倒是個非常謹慎的人，再三確認來人身份無誤後，方纔放心借了那人二百兩紋銀。隻是要打下欠條，勒令一月為期，必得償還。

不管如何說，王夫人既然敢放，這爪子都伸出來了，賈赦如何能容得了她再縮歸去。很該趁機砍斷了她一雙爪子纔是！

王熙鳳內心非常惶恐，見王夫人笑意盈盈的模樣，更是寒意上湧。隻禁止著雙手的顫抖，問：“那利子錢都是極傷陰鷙的事，太太就不怕有甚麼陰私報應嗎？”

見王熙鳳不聲不響，王夫人隻覺得她內心冇底。乾脆便把周瑞等人也說了，隻道：“你周姐姐家的半子，對外雖做的是古玩販子的謀生，可也冇少替我籌措這些事兒。隻是自打你來了，接了管家的事兒，我倒放得少了些。外頭借債的人可多著呢，便不是我們府上借出去的，也有彆人府上借出去。再有了，那些小我隻看著欠條兒上簽著我們府上的名兒，半點兒不是感染到我們後宅婦人的頭上，你倒很不必擔憂。”

林澤被他這話說得有些發笑，微微禁止了一下，才擺出一副端莊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