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第2頁/共5頁]

林楠冷哼道：“父親少唬我，他幾個月就把幾十年攢的銀子都花光了，誰信呢？”

林楠訕訕，轉移話題道：“兒子寫的卷子，父親看了未曾？”

微微沉吟半晌，道：“我用過午餐以後，便要‘歸去’山上侍疾……”這件事，畢竟還是要他爹來拿主張才成。

林楠笑道：“殿下肯屈尊前去，恰是家父的幸運，豈有不便之說？若殿下不嫌粗陋，無妨賞光在此用過午餐，而後我們一同上路。”

林楠明白了，笑道：“想必父親不會容他從安閒容將銀子找歸去吧！”

大步進莊。

林楠啊了一聲，道：“當時我就感覺奇特了，父親在江南為官多年，那些官兒的把柄捏在手裡，洗起來便利，那些鹽商原就是父親統領範圍，殺起來也順手，但是漕運上那百十小我頭，父親是如何拿下來的呢？”

林如海嗯了一聲，淡淡道：“客歲你在揚州惹是生非，進了牢裡，我不得已將江南宦海洗了一遍，江南鹽商殺了一遍，厥後你出獄，在街上又跑馬摔了，我隻要將漕運上的人也換了一遍……”

林楠撫額道：“殿下應當是為了保漕運總督大人而來吧？這般為於大人馳驅,便不怕陛下和皇後孃娘見怪嗎？”

卻聽林如海淺笑道：“二位殿下冒風雨而來，多有勞累，不若先去客房歇息半晌，待下人安排好了晚宴，再來與二位殿下洗塵？”

林如海淡淡道：“謀逆。”

林如海道：“要私運鹽，官府、鹽商、漕幫，少了誰也不成，三者原就一體，我既動了前者，漕幫焉能不急？他們原想讓三皇子殿下看一出兵荒馬亂的好戲，看著你從街頭橫衝直撞到街尾。為了熱烈，內裡擺攤的人需多些，逛街的人需多些，中間的巷子需留的窄些，還要有人籌辦‘受傷’，有人須得‘被掀了攤子’，是以，內裡的人，十個內裡倒有七個漕幫的，歸正漕幫有的是人不是？”

林如海剛端起兒子貢獻的茶喝了一口，聞言又放下，皺眉道：“手伸出來。”

山上莊子不大，大門離前廳不遠，也冇甚彎路，因人是林楠帶來的，且林如海也並未特彆交代不準打攪，是以林家的下人們也不枉做小人，隻守在門口的丫頭喚了一聲：“大爺帶了客人來了！”

林如海表示他在身邊坐下，問道：“昨兒早晨睡得可好？”

林如海喝了口茶，悠然問道：“今兒怎地將誠王引了山上？”

林如海道：“如果門路熟了，不但不會費錢，還能大撈一筆，但是如果第一次，到處都要權勢加銀子開路，費錢是必然的。太子過世不過兩年，前年的時候，各位爺或是冇醒過神來，或是不敢擅動，又或者前提匱乏，是以冇多大的動靜兒，但是客歲一到夏季，便都開端虎視眈眈，乘機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