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1頁/共3頁]

自打薛老爺死的那天他調回了薛安,又命令將大管家二管家打得半身後,闔府的下人算是怕了他了。再加上近一個月的關門閉戶,連采辦都不準出門,家裡所用的都是從城外莊子上送來的菜蔬。下人們被關的整天惶惑不安,薛蟠一瞪眼都能嚇趴下幾個。

主家倔強,他們這些命都捏在主子手裡的哪另有膽量搗蛋。何況被放出去的畢竟是多數,又準予他們帶走大半的財產,固然今後的日子不如在府裡舒暢了,畢竟還是能活下去的。

忙忙叨叨的一個半月,薛家老爹的熱孝過了近半,薛家長房總算從勞心勞力的清算中安靜下來,薛氏也不出薛蟠料想的病倒了。勞累隻是一方麵,內心憋著火纔是她抱病的首要啟事。

薛蟠在偏廳歡迎王大管家,也未幾說甚麼,先道辛苦再安排人去歇息,有甚麼話等他規複過來再說不遲。反君子也死了,差事也賣了,王寧就算能口燦蓮花也挽救不回甚麼了,誰讓他出場太晚,誰讓當代冇有飛機呢。

兄妹倆曉得母親的芥蒂,除了每天床前逗老孃高興,他們也不曉得應當安撫些甚麼。薛蟠這些天對薛安旁敲側擊的,對所謂的金陵四大師族早已內心有譜了,原不過是一個商戶三個泥腿子起來的發作戶,他底子冇報太大希冀。

有了鋪子裡的經驗,薛氏和寶釵對本身辦理的主子也不那麼有信心了,連在老爺的把守之下主子們都能撈得盆滿缽滿,她們實在冇阿誰自傲感覺本身比老爺另有本領。因而,在薛蟠建議下的清算內宅行動於第二天展開。

寶釵的表情則要龐大很多,她從小就聽母親說外祖家如何如何權高位重,家風鬆散,孃舅有出息,舅媽出身侯府。如此各種,她內心早已把外祖家給神話了。現在冒出如許打臉的事,又聽哥哥私底下說孃舅的官職底子不是靠本身得來的,之以是能步步高昇,滿是憑著自家財帛抱上了太子大腿的乾係。

老五進這邊的主院總算不再金光閃閃了,雖說屋子老了些,建的過於鬆散莊嚴了些,但薛蟠一當代人實在最不挑的就是屋子了。隻要不是待長了就眼暈犯噁心,任何院子他都能心對勁足的住出來。再把之前院子裡的東西搬來安插一下,妥妥的夢中故裡,完美國度。不消存款,不消被銀行按著揭皮,一朝穿越咱也是有產有業的土豪級彆了。

都城離金陵好幾千裡,現在才仲春份水路也不通,隻靠馬車的話,不管是自家去報信的,還是王家來奔喪的都已經拚儘儘力了。晚都晚了,那些已成定局的事就讓它疇昔吧,他實在不想聽人囉嗦。

不管是原著還是本身親眼所見,如許的人野生不出好主子也冇啥希奇的,能呈現他家薛安和寧府焦大如許的,纔會讓人大喊不成思議呢。